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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起了剑灵龙。
走出了祠堂,祝明朗目光眺望向了远处的城楼。
城楼处,迷墙上,人们尽管非常想要知道祠堂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们根本看不清,祠堂内杂草丛生。
他们只看到了祝明朗从里面走出来,一尘不染。
而之前躲入到祠堂中的浩少聪,却没有了半点动静。
没多久,赵希、许茂等人赶到了这里。
他们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当他们走进去祠堂时,脸色都变了。
因为那些榕蜂已经将浩少聪蛰得不成人样了!
赵希浑身有些发冷。
他没有想到浩少聪会死得这么快,毕竟他们被榕蜂追赶,分开的时间并不长。
而那个紫宗林的许茂,目光却注视着那个被砍去了头颅的羊魔紫龙。
“这个祝明朗,简直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下行凶!”赵希愤怒无比的叫道。
“哼,一个鼠辈,也只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对我师弟下毒手,若让我遇到他,我一定会要他偿命!”许茂冷冷的说道。
“许茂师兄,这祝明朗就是一个毒瘤,连赵尹阁世子他都不放在眼里,又哪里会在意紫宗林呢。他明知道浩少聪是你们紫宗林的大弟子,依旧这般心狠手辣!”赵希说道。
“祝门,呵呵,曾几何时,他们祝门也不过是和其他势力一样,面对小势力时蛮横至极,面对我们紫宗林便跪着,真以为这些年有了些许转变,他们一个末流就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了?”许茂不屑的说道。
“浩少聪已经死了,我们去看看幼龙谷的地契能不能拿到手吧。”赵希叹了一口气道。
“恩,我师父可是特意交待过我的。”许茂说道。
几人等到榕蜂们不再那么疯狂时,这才敢慢慢的摸入榕树下,他们队伍中多了一人。
此人似乎懂得潜遁之法,他自如的爬到了榕树之上,而那些榕蜂魔妖们却好像对他视而不见。
过了良久。
这名潜遁神凡的男子从树上跃了下来,并抱下来一个锦盒。
锦盒打开,里面却是空的。
“地契呢,幼龙谷地契呢!”许茂大声质问道。
他的声音,险些再次惊醒了那些榕蜂。
“多半是有人拿走了。”那潜遁神凡者说道。
“可恶,一定是之前惊醒了榕蜂的那人,对方利用我们做榕蜂的诱饵,不仅将我们分散开,还顺势拿走了幼龙谷地契,这地契价值连城,我师父千叮万嘱一定要拿到手!”许茂气得满脸涨红。
“一定是祝明朗,他身边还有其他人。”赵希无比肯定的说道。
“你们到底有没有查过祝明朗的底细,既要对付他,为何对他根本不了解!”许茂恼怒道。
“我们查过,可祝明朗不在皇都好些年……我们现在只知道他身边经常会有一女子同行,也曾参与过势力大比。”赵希抬头看了一眼树干。
树干之上,有一抹黑墨痕迹,赵希凝视了一会,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就是她,是那个画师!”
“什么画师?”许茂皱起了眉头来。
“是和祝明朗一同入比试的女子,她是一名神凡画师,虽然展露出来的实力不好判断,但之前我们被榕蜂攻击的时候,正是有一头墨画之龙,撞向了榕树!”赵希非常肯定的说道。
“找到他们,给我找到他们!”许茂怒道。
……
城楼处。
一名裁判驾驭着翼龙落在了城楼宽敞处,他的翼龙爪子下面,还挂着一个用大大的黑布包裹着的物体。
浩勇失魂落魄的跑了出来,几乎带着哭嚎。
解开了黑布,里面躺着的正是浩少聪,那张脸,肿胀得像刚宰过的猪。
“您的儿子被榕蜂魔妖所杀,请节哀。”那裁判语气平淡的说道。
“为什么不能早点到,为什么不能去救他,我告诉过你们,我明明告诉过你们!”浩勇有些情绪失控的吼道。
“浩大人,生死由命,势力大比已变更为竞逐,若您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为何不让你家孩子待在家中玩玩泥土,何必跑到这来哭丧?”那裁判,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浩勇,推开了胡搅蛮缠的浩勇道。
“你……你……”浩勇指着这说风凉话的裁判,好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浩勇老弟,这祝门的子弟,实在猖狂至极,怕是再过些年,祝门的人都敢骑到我们紫宗林的头上了,这个仇,老夫一定帮你,我现在就告知紫宗林的弟子,见到祝明朗,一定废了他!”护法聂崇此时也愤怒不已。
浩少聪好歹是他们紫宗林的弟子。
也是他聂崇护法的小徒弟。
祝门竟然这点脸面都不给他。
那休要怪他不客气!
难道他们紫宗林还会怕了一个小小的祝门不成。
论底蕴和实力,祝门这种起起落落兴衰不定的族门,更无法和宗林领袖之称的紫宗林相提并论。
“聂护法,聂护法,您可一定要为我儿做主啊!”浩勇哭着说道。
“放心,即便这次大比结束,这祝明朗还安然无恙,我紫宗林也不会善罢甘休!”聂崇护法狠狠的道。
“浩少聪是死于榕蜂魔妖,你们为何要迁怒于一个祝门的弟子?”那位中年裁判反问道。
浩勇和聂崇却都不回答。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就是祝明朗做的,何必去纠结最终是怎么死的!
何况,浩少聪生前一定凄惨!
“这位裁判说得对啊,连比试都会拳脚无眼,何况是关系到各大势力利益的竞逐呢,浩勇老弟,节哀顺变……聂护法,也不要那么暴躁,想当初我带我家小师弟祝明朗去你们紫宗林拜山门时,也不知你那许茂是个什么角色。”一名遥山剑宗的剑师说道。
“我承认,他以前是很强,但不过昙花一现,你们遥山剑宗这些年,怕是缈山剑宗都不如了,我听闻缈山剑宗那女弟子,技压群雄,剑境了得,不知你的那云中河首席大弟子,能不能和温梦如较量一番?”聂崇冷嘲热讽道。
那位遥山剑宗的剑师笑了笑,道:“节哀顺变。”
聂崇气得直咬牙。
一旁的浩勇,更是脸都青了!
……
……
离开了荒草城。
祝明朗、南玲纱、秦杨三人一路朝着九军墓的方向性去。
“公子莫急,九军墓怕是一时半会不会显现出来,毕竟那里才是这一次大比和竞逐的重头戏。”秦杨很肯定的说道。
“秦杨,你是不是也知道离川大地坐镇权书就在这机关城中?”祝明朗问道。
秦杨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老爷有交待过,皇都水太深,公子才回来没多久,很难与您细细说清。但考虑到离川大地确实对您很重要,所以老爷派我过来,指引您。”
“那就好,他既然已经知道,而且有所准备,我就放心了。”祝明朗点了点头。
还以为祝天官被蒙在鼓里。
看来祝天官也有自己的门道,已经知道是什么人在故意针对祝门了。
“恩,老爷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若确实遇到无法化解的危难,他一定会提前通知大家,趁早撤离皇都的,既然老爷未和您说,就表明他自有安排。”秦杨松了一口气。
她还担心祝明朗会因为这事情的隐瞒,而心中有怨念。
事实上,祝天官也不过是不久前才离川大地坐镇权书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安排在了机关城中。
他第一时间让秦杨进入到了这次竞逐中,就是为了指引祝明朗去拿离川大地的坐镇权书。
同时,祝天官也必须为这件事的后续做准备,有人这般藐视祝门,甚至用这样卑劣恶心的手段来挑衅祝门,说明会有大动作,祝天官一边要筹备应对,一边要想着怎么还以颜色……
至于祝明朗这边。
他能拿到离川大地的坐镇权书,自然是好事。
若祝明朗拿不到,祝天官也会用尽一切办法,将此物从各大势力手上夺来。
“老爷让我选择何时的时机告诉您,属下担心公子和小姐会因为此事乱了分寸,所以才暂时隐瞒。”秦杨低着头,保持着行礼的姿态说道。
九军墓不会这么早出现。
秦杨清楚这一点,所以先指引祝明朗去处理掉浩少聪,再去九军墓也不迟。
只是,秦杨没有想到祝明朗已经从浩少聪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了。
“没事,和我们眼前要处理的事情比起来,祝门与各大势力之间的斗争繁复百倍,要处理妥善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倒是让他这孤寡老人为离川大地的事情费了不少心了。”祝明朗也能理解。
祝门处在一个变动期,越是看上去轻而易举的事情,越会遭到各大势力的掣肘。
能将离川大地的坐镇权书,压在这机关城中,对祝明朗来说反而是好事。
至少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夺来!
“嗖~~~~~~~~~!!”
突然,一声破空鸣响,从不远处的一片乱石岗中响起。
三人抬起头望去,却见一浓烟伴随着一些火焰,从乱石岗中升了起来……
烽火竹筒!
有人燃起了烽火竹筒!
这说明对方可能得了什么宝物,正迫不及待的要“认证”!
“咳咳,既然九军墓还未出现,我们四处逛一逛?”祝明朗挑起眉毛,征求两女的意见。
“公子决定。”秦杨是不会有什么异议的。
南玲纱看了一眼那越升越高的烽烟,从空气中轻轻抽出了墨笔,脸上浮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道:“但愿为神凡强者。”
祝明朗倒是很少见到心如止水的画师脸上的笑颜,可惜颜纱遮挡,只能够从她眼角意会。
祝明朗也发现了。
画师小姨子,似乎只对两件事特别感兴趣。
作画。
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