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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种见色起意，见猎心喜的人吗？
陈建国的性子……
林芳秀抿着唇，眼底带着失望。
这些年，她在他母亲手下吃过的苦，他不是不知道，现在来问他，他是什么样的人她不知道吗？
“就是太了解了，所以已经不抱希望了。”
林芳秀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中带着无尽的疲惫。
陈建国没料到，一向要强的媳妇，会有这样的一面，他张了张嘴，竟一时忘了言语。
他愣愣的看着她：“怎么就不抱希望了？”
都在一起生活二十来年了，当初走过来的时候有多艰辛？
“放弃有很多方面，可能是你，也可能是周围的环境或者是亲人带来的压抑。”
唐心说的很直白，就差被戳他脑门告诉他，他母亲对林芳秀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忍耐范围。
她的话让陈建国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失声道：“我妈还有多久可以活？”
他不过是想着，他妈斥责她后，他就私下对她好一点儿，将就到不在了，就好了。
“我忍了二十年了。”
二十年前，他也这么说的的。
林芳秀扯了扯唇角，突然觉得很累。
这个家，回不回也没太大关系了。
就像是老太太一样，她儿子昨天领回来个年轻的女子，都没有点拨她儿子，她还能对这个婆婆抱什么希望？
“……所以，你想离婚？”
陈建国吐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不爱他的妻子吗？
他是爱的，可若他妻子和母亲只能选择一个，他真的不想选。
唐心微微蹙眉，心底也有些生气：“我知道你是不想让你母亲受委屈，觉得你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你选择让你的媳妇受委屈。其实都一样嘛，不就是个说受委屈的，换个一样也可以不给你母亲委屈受。”
“又或者，你心底明白，没有一个人会像林姐对你母亲一样，也没有几个有她赚钱。”
唐心的话一点儿都不客气，甚至带有讽刺意味。
不就想找个又能受气，又能赚钱的？
“你昨天带个女子回来，你妈是怎么说的？”
林芳秀深吸口气，努力维持面上的平静。
陈建国闻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别开了视线，心虚的不敢看林芳秀的眼睛。
林甜敛眉，侧头对着林芳秀开口：“要不要先回去？”
“回去？回哪去？”
一听林芳秀要走，陈建国激动的抓住林芳秀的手，尖锐的声音带着颤抖，透露出他心底的害怕。
他很害怕，害怕她一去不回。
林芳秀蹙眉，想要掰开他的手，却发现他攥的很紧：“陈建国，我受够了，你听懂没有？”
“我可以改的。”
他想也不想的话让林芳秀动作顿了一下，她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眸，轻声询问：“你怎么改？”
怎么改？
陈建国怔然，他……之前做的真的就那么不堪吗？
“你受够了？受够了更好，赶紧挪地方，好让我儿子娶别的女人。”
就在陈建国想要张口解释的档口，一道尖锐的老太太的嗓音响起，让他只觉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