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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后续的事交给章同程收尾,李槐听说大胖还要去KTV赶场,便有意让他带点钱过去,答谢那些出了力的同学们。
却被大胖指着鼻子骂道:“这点小事,谁会跟你要钱?再说,带头打架的是我,要出钱我这有,你那点家底我可看不上,赶紧给我收起来。”
合着他听老八说了,他回家这段时间,李槐经营小生意,不太顺,自己想方设法借钱给李槐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再受他的钱。
推了几番,李槐没办法,只好记在心里。
出了饭店,不远处拐个弯就是学校后巷,张氏夫妇便是晚饭遛弯时顺便来了一下,这会儿大概已经回了家。
遥遥看见小院子里的灯光,李槐心里暖暖的,却不准备立刻登门答谢,犹豫了一下,他向着跃然居的方向走去,“不知文采洁那丫头还在不在,下午只匆匆见了一面,叮嘱她的话大概她也听不进去。”
打定主意去看看,李槐抬脚刚走没几步,忽然墙边阴影中闪出一个身影。
他心中一跳,难道这么快便有人盯上他了?要报仇?哪边的人?齐成玉还是鬼青哥?
“槐子……”对方犹犹豫豫的喊了一声,走到灯光下,却是安时晴。
她双眉紧锁,脚步迟疑,一头乌黑的长发有些散乱,看起来十分憔悴。
李槐看的心中一痛,想要开口却不知该以何种态度面对她,又该说些什么。
两人相对无言,良久,她幽幽道了一句:“你恨我吗?”
李槐默然。
“谢谢!”她声音哽咽,后退一步便要消失在阴影中。
可他却不同意,一个前冲将安时晴拉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几乎令她窒息,但女孩却甘之如饴,将头深埋在他胸口,放声痛哭。
李槐动作火热,胸口却是冰心一片。
自己刚刚选择了主动之道,近乎霸道,怎么能任由她选择消失呢?不行!无论是爱是恨,他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哪怕这种挽留其实有可能是一种伤害。
“房子还在吗?”他低头问道,女人熟悉的体香已经只残留在记忆中,这大概就是代价!他从系统那得到了一些,也失去了一些。
他想着,也好!可以时刻提醒自己,过去的事弥合已经不可能了。
“嗯!”安时晴轻轻应了一声,身体酥软,只能依着李槐,被他半拉半扛沿着熟悉的街道走着。
路过跃然居时,他望了一眼,果然里面还亮着灯,自己的话小丫头根本没听进去,一门心思在里面忙着试香制香。
摇摇头,他继续前行,拐了几道弯,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出租屋前停下,接过安时晴递来的钥匙。
从大二开始,为了方便,李槐便与安时晴在外面租了一间小屋,至今里面还保留着许多他的私人物品。
进屋将女人扔在床上,正当他准备上前时,安时晴忽然竭斯底里起来。
“不!你难道不问我吗?我有没有跟那家伙好,我的身体还干不干净。”安时晴状若疯狂,“问啊?为什么不问?为什么你不在乎?”
李槐摇摇头,他经历生死,有些事早已看的淡了,只是瞧见安时晴此时的样子,心中微痛。
经过这些事,过去的那个她已经消失了。
“何必呢?”
“哈,是啊!何必呢?我自找苦吃,是我选择跟你分手,跟了齐成玉,有没有跟他发生关系与你无关,何况,就算我上了他的床,他接手的也不过是一个破鞋,对!现在的我就是一个破鞋!”
此刻,安时晴内心经历着巨大的挣扎与痛苦,这些事除了自己她还能怪谁?似乎,没有人!因此她只能鄙视自己,痛恨自己,讨厌自己,将自己贬的一文不值,从精神上进行自我摧残,借此获得一丝慰藉。
这是一种可怕的状态,通向不可逆的深渊!
李槐没有说话,此刻语言的安慰是如此微不足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解开安时晴心中自我纠缠的结。
一层薄薄的衣物被褪去,他吻不干女人脸上的泪,只好伏低身子,一次次冲刺在熟悉的道路上,最终,在女人高潮的尖叫中与她身心合一。
看着她疲惫的睡去,面容安稳中隐藏着焦虑,李槐坐在床边,忽然想要抽根烟。
但他实际上早已戒了,只好从包中拿出九龙鎏金炉,摆在桌上,就着闻不见的寥寥青烟,思考人生。
翌日,李槐如约带着安时晴去找杨主任,女孩如同乖乖兔任由他安排,对方也很痛快,留校任职手续顺利搞定。
李槐却并不急着离开,打发了安时晴先出去,他跟杨主任单独聊了一会。
片刻后,杨主任笑着将他送出办公室,态度比之前的公事公办更加和善,路上安时晴忍不住问他。
“没什么,以后你有问题可以来找杨主任,他能办的应该都不会为那你。”
“怎么可能?他不是齐成玉的叔叔吗?我看到他就浑身不舒服。”
“听我的,没错!”李槐淡淡道。
他摸摸随身小包,里面少了一万块,留在了杨主任办公室里,和实际的金钱比起来,齐成玉跟他那种疏远的亲戚关系算什么?两人四年都没怎么联系,以齐成玉的个性,即使是家里原因,他难道不会怨恨这杨主任不关照他?
而以杨主任负责人事的经验,会看不出来这其中的间隙?何况经历昨晚的闹剧,谁都清楚那齐成玉扶不起,他又怎会执迷不悟?
这世上,没谁会是傻子!
道理如此,但实际谈起来还有许多难点,李槐如此顺利不是因为他有三寸不烂之舌,其中张思林的隐形威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动用了最新的能力。
使用自身存储的香性值灌输目标,强行将其拉入香道,同道中人,惺惺相惜。
当他消耗了二十点香性值,以二比一的消耗比例把杨主任第一阶段十点香性槽打开,李槐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再看向自己,目光柔和许多,说话时也不再隐含火药味。
随后许以重利,再微微点出张思林的关系,杨主任立马热情许多,拍着胸脯保证,以后安时晴的事他来解决,保证小姑娘在学校工作不吃一点苦头。
这些却不能跟安时晴说,带着有些懵懂的她,两人去了学校后巷,张氏夫妇的小院。
一番见礼且不必谈,张兰去厨房准备午饭,安时晴很有眼力的起身去帮忙,让李槐得以和张思林在书房独处。
“来,品品我新买到的香。”
李槐看着张思林教授用一对香筷捡起香碳,点火燃起,随后放入圆形香炉中,轻轻以香灰覆盖,再用香拍平整,置入云盘,最后把香材切割成片,徐徐摆在盘上,不多时,便有淡烟冒出,随即消散于空中。
张思林脸上露出欣然的神色,一只手从炉底轻轻托起香炉,另外一只手拱成空心半球状以聚拢香气。
缓缓吸气,他的神态越发舒展。
接着他放下香炉,用眼神鼓励李槐,后者只好跟着照做,然而他嗅觉已失,明知四周清香扑鼻,却品的完全不是滋味。
为了不扫对方的兴,李槐只好做出不实的姿态,缓缓舒展眉头,片刻后放下香炉。
“这大概便是传统香道吧!”他心想,文采洁身上香性值有20点,这张思林教授身上却有50点之多,是他见过人中最高的一位,
便是那张兰,也有25点,想来是近朱者赤,两人在香道系统中的评分都远远高于李槐。
张思林闻着香,在屋内缓缓走动,品味不同距离,香味渐次变化,不时折返来回,趣味各有不同。
“这是我一位朋友去日本旅行,给我带回来的,据说是那边香道大师亲自制的,果然别有风味。”
他顿了一下,“只可惜,这香学源自我国古代,如今却已凋敝,最正宗的传承竟然是在海对面那岛国上,最可气的是他们居然要就此申遗……”
说了两句,张思林收回话头,“算了,不提这些。”他本就不该跟李槐说这些,带着一丝歉意,张思林坐回原位,自嘲道:
“我是在家里憋得久啦,也没有同好中人,不知怎么看你却格外亲切,忍不住就想和你分享这方面的话题,你心里一定在抱怨吧!哈哈。”
李槐急忙摆手,“我哪敢?其实我对香也很感兴趣,只是还没入门罢了。”他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一动。
莫非不是我用香性值开启的,也能有同道中人,惺惺相惜的好感度加成?
这样倒是不错,毕竟这香性值得来不易,别看他身边似乎不少香性值流落在外,随时等他收割,但要取得却不简单。
自己产生的香性值,动念便可提取,但旁人的却要花费时间,一点一点获取。
文采洁身上那20点,他尝试过,可以每五分钟获得一点,放在张思林身上却需要至少20分钟才能提取一点。
算算,李槐起码得呆在对方身边16个小时以上,才能尽数获得,这还没算上对方自然恢复的。
现在李槐总共也只有两三点香性值,大部分都消耗在了刘主任身上,如此看来,想凑齐100开启下次特殊嗅觉,当真是路漫漫。
他分神思考着问题,这边张思林谈了一会香事,话题终于回到正题。
“关于那个安时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