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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想到,他居然是个痴情人。”
何娇娇有些动容,她一直觉得倩倩姐的这个男朋友不怎么样,整天游手好闲的,不过现在,感观好像好了许多。
毕竟倩倩姐都这样子了,他还不离不弃的奔波操劳,好感人的说。
他也苦哈哈的跟叶爸说了,亏得这位谢大师高风亮节不收钱,他才能厚着脸皮请人家上门,要不他真没这个请大师出山的底气。
因为他的积蓄,也早在为倩倩奔波操劳的这些日子花光了。
好吧,这就更感人了,至少何娇娇和乐颜两个小女孩,就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倒是林嫣然一脸的不以为然,似乎对两个小女孩对林青峰的好感很不认同。
左哲估计,是那家伙跟叶爸介绍大师的时候,时不时偷空瞄过来的眼神,让感觉敏锐的林嫣然捕捉到了。
都是男人,左哲即便心不在焉,也能清楚的捕捉到林青峰那小眼神的着陆点都是些什么地方。
身为火辣性感的邪魅,想来校花同学对这种眼神的感应,远超一般的女孩子,那家伙自以为遮掩得很好的偷窥,其实没什么隐秘性可言。
也就是他那种眼神,让左哲隐约明白了他看不懂的东西。
本以为这家伙是要榨干女朋友的所有家底,可他这回带来的大师一副高冷状,明说且强调了不收钱,让左哲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发功治病什么的,图的可不就是个钱?
要说图的是名声,那基本上就不可能了,反正左哲是不相信这什么天龙门传人,可以真的发功治病,给叶倩倩来个妙手回春。
连个逐妖师都不是,也敢在超自然圈子里招摇撞骗?
治不好人,给他扬名什么的自然不可能,又不是为钱,那林青峰带他上门,又是为了什么?
等看到林青峰那是不是瞄过来的淫邪眼神,左哲才有些恍然,恍然之余,又有些难以置信。
他真想不到人性竟然可以丑恶到这个地步,确切的说,他真没想到这个拉皮条的家伙,居然能坏到这个地步。
痴情人?
呵呵。
顶着无害的小脸冷眼旁观,左哲看着那位谢大师闭目养神端架子,看着那位痴情人口若悬河忽悠人,最后看着被忽悠瘸了的叶爸叶妈感激不尽的跟谢大师鞠躬致敬,恭恭敬敬的请他给女儿发功治病。
可怜天下父母心。
左哲看得很清楚,叶爸叶妈未必就相信这什么天龙门传人,未必就相信口若悬河舌翻莲花的林青峰,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女儿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连棺材都在开始准备了,有一线希望,也好过完全绝望,对吧?
说白了,死马当做活马医罢了,万一就老天开眼了呢?
谢大师进去了,去发功治病,林青峰也进去了,给大师打下手或者说是护法,用大师的话说,是“以他的痴情为引,召唤迷失的魂”。
房门关上了,叶爸叶妈还有左哲等人,都被关在了外面,大师说了,闲杂人等不能靠近,最好都退院子里去,免得驳杂的信息影响他的发功。
左哲垂下了眼帘,开始研究脚底下忙忙碌碌的蚂蚁。
他没去看校花同学投过来的目光,也遮盖了自己眼中的杀意。
他从来没想过,会对一个并非妖魂附体的普通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杀意。
本以为,那些为非作歹的人,都是妖魂附体造的孽,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妖魂附体的化妖,未必就比纯粹的人来得坏。
他们这些闲杂人等都在院子里,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望穿秋水,根本就听不到房间里的动静,也不会知道房门阻隔了什么样的情景。
左哲就不一样,身为逐妖师的他耳聪目明,能毫无阻隔的听到房间里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林,林先生,你真的,真的要……”
“废话,老子好不容易才把两个老不死的支开,你说是真的假的?我他妈雇你来演戏,你不会以为你真是什么天龙传人了吧?”
“可是,可是这丫头看样子真不行了,你会把她给弄死的!”
“看她这鬼样子迟早都要死,快活死岂不是更好?个臭娘们装什么清高,跟老子耍了那么久朋友,我他妈连手都没牵上,老子忍她很久了,要不爽上这么一把,老子就算白混了……”
左哲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相当难受。
“哎,你说,那位大师一定可以把倩倩姐救回来,对吧?”
乐颜用手指头戳了戳左哲,小小声的问,眉眼间满是期盼,“那位大师看起来好像很有本事,仙风道骨的……”
左哲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能笑得出来。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看了看同样满是期盼的叶爸叶妈。
“叔,婶,那位大师在叫我,让我进去帮忙……你们没听见?”
叶爸叶妈相顾茫然,左哲笑了笑,眉清目秀的漂亮脸蛋显得无害而又无辜。
“可能是大师的神通吧,传音入密什么的,还真是世外高人呢……那我进去了哈,你们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他轻轻松松的走了过去,轻轻推开了房门,然后又轻轻掩上了房门,看上去还真像是受到大师召唤进去帮忙的小孩子。
没人知道,他那轻描淡写的随手一推,房门那一寸有余的木制门闩,脆生生的断成了两截。
虽然这是城区,可这是个老式的农家院落,正房是三间,中间堂屋,左右两个房间都是卧室,叶倩倩的卧室在左边。
左哲推开又掩上的是堂屋门,左边的卧室门也被他轻描淡写的推开,然后又轻轻掩上,门闩同样脆生生的断成了两截。
“你就在旁边呆着装你的大师,发功治病这种差事,交给我就行,要是爽完了她还没事,让你爽一把也无所谓……”
林青峰压低了的声音有着病态的亢奋,不过下一刻,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一只被人捏住了脖子的鹅。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施施然推门而入的左哲,就像一头洗净待宰的大白猪看向手持屠刀的杀猪匠。
他刚刚把自己脱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