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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激烈的交锋,哪怕强如他们这些三阶强者,也无法持续太长时间,毕竟这般剧烈的交锋,所耗费的体力也是惊人。
可这名少年竟然和卡里蒙德这般正面对轰了几十次,实在让人不敢想象。
要知道,卡里蒙德最强悍的地方不在于他的力量和防御,而是他那足以堪称变态的恢复能力,然而现在看来,这名突然出现的少年,更是变态中的变态……
望着对方身上不断闪动的图纹,卡里蒙德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阴沉的开口说道:“你是“图雅人”。”
所谓的“图雅人”并非西方大陆之上的种族之一,大约在二十多年前,一艘前往东方的海上商船在暴风雨之中迷死了方向,而在经历重重危机好不容易登岸之后,他们却是惊讶的发现,自己脚下的这片大陆并非他们之前一直所梦想的东方世界,而是一块……新大陆。
新大陆的体积大约只有西方四大帝国其中一个帝国的大小,而在这片大陆附近,常年被浓郁至极的迷雾所包裹,而且四周暗礁遍布,因此一直都没有人发现这里。
只有在暴雨降临之时,迷雾才会短暂的被驱散,而这艘商船,则是无比的幸运闯了进来。
新大陆之上只有数个种族,而“图雅人”就是其中之一,或许是一直没有与外界交流的原因,新大陆的科技发展水平极低,和如今的西方世界所处的状态相比,简直可以称其为原始人。
而在发现这片大陆之后,最为血腥与暴力的原始积累……开始了!
苏格利亚帝国、“剑与玫瑰帝国”、圣格利堂帝国、威曼达帝国……除此之外,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势力,像是闻到了金币的味道,而后全都蜂拥而至。
再之后,则是无尽的杀戮……
鲜血染红了整片大陆,尸骸铺满了无尽荒野。
技术的落后,让新大陆之上的所有种族都习惯了与野兽的斗争,而在长期的争斗之中,他们也是养成野兽般的直觉与远超西方大陆普通人类的身躯。
为了获取新大陆之上的各种资源,各种蜂拥而至的势力自然是和这片大陆之上的原始居民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在战争的最初期,各大势力根本不将这些野蛮的种族放在眼中,或许在他们看来,这些野蛮的种族全都是尚未进化完全的低等动物吧。
然而接下来的战争,则给了各大势力血淋淋的教训,他们自认为无比强悍的军队,遇上了这些拥有野兽般敏锐直觉的种族,却是遭遇到了难以想象的惨败。
面对这些凶猛、嗜血、悍不畏死的野蛮种族,各大势力所组成的军队开始节节败退,差点就被驱赶了出去。
而在这最后关头,当那炽热的炮弹不断轰鸣,漆黑的铅弹不停乱舞,一道道凶猛、强悍的身影开始如同不断被收割的杂草,不停的倒了下去。
炽热的火炮终究是轰开了这片大陆的“大门”,再之后,新大陆之上各大种族的人们则展开了激烈的反抗,然而面对这个世界目前最为强大的凶器,他们的反抗只不过是为这片大陆多添加了几具尸骸。
而在西方世界以四大帝国为首的各大势力不断压迫下,新大陆之上的那些原居民则开始被迫离开自己的家乡,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们全都撤向了新大陆之中的各种荒芜之地,深山,沼泽,沙漠。。
无论如何,新大陆之上的各个种族,没有一个选择屈服,而是进行着旷日持久的抗争,直到现在,抗争依然继续,各大势力依旧无法将他们从这片大陆之上抹去。
卡里蒙德怎么也没想到,这名少年竟然是新大陆之上的“图雅人”,然而“图雅人”又怎么会和“巫神教”合作?要知道,新大陆之上的各个种族,对于人类都是无比的仇恨,双方之间的关系,完全可以用不死不休来形容。
少年没有答话,而后身上的那股浓郁战意开始如同洪水一般倾泻了出来,接着在他的额头之上,一个类似月亮却又有所不同的图案猛然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笼罩了卡里蒙德全身,这一刻,望着身前的少年身影,他并没有选择后退,灰土色的光芒自体内疯狂涌动,转瞬之间,整个人便已化作了一名数丈光人,而后身体义无反顾的前冲而去。
卡里蒙德的身体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站在地面之上,却给人以大山一般的稳重之感,然而此时,这座山峰的内部却是已经被掏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塌陷的危险。
随着蛮荒少年的“爪子”落了下去,卡里蒙德身上那件以防御力而著称的“魔纹铠甲”,在胸口的位置,此时却是出现了数道清晰可见的裂痕,微风吹过,似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数块黝黑的铁块自“魔纹铠甲”之上脱落下来,而后无力的砸在地面之上。
“咔嚓……”“咔嚓……”
再之后,那座巍峨山峰也是彻底塌陷了……
雄踞了克索沃港口近二十的猛狮,就这样倒了下去,再无站起的可能。
火红的心脏不停跳跃着,哪怕已经离开了主人的身体,这颗心脏依旧展现着惊人的活力。
殷红血液自少年的手掌之中不停滴落,分不清究竟是他自己的还是卡里蒙德的,而后随着他的手掌用力,火红心脏随之暴裂开来,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随着这漫天飞舞的血液而结束。
只是一切,远未终结……
当审判军到达克索沃港口城门前的时候,尚未等他们表明身份,漆黑的夜色之中,似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
“轰——”“轰——”“轰——”
炽热的铁球夹杂着阵阵轰鸣,自半空之中不停落下,在地面之上带出一个个大坑,无数的尘土随之扬起。
审判军身下的烈马都已经受过严格调教,绕是如此,当那巨大轰鸣声不断响起的时候,一头头烈马还是本能的慌乱起来。
“退!”巨大的吼声自为首骑士嘴中喊出,听到他的命令,所有骑士急忙勒住身下有些慌乱的烈马,而后纷纷后退。
审判军团距离火炮的射击范围其实还有一段距离,不过之前的那阵轰鸣还是让原本整齐有序的审判军显得有些混乱。
简单整顿了一下,望着城墙之上的那片黑暗,为首骑士心中猛然一突,而后冷冷的开口说道:“让后面的士兵把那些东西运上来。”
随着为首骑士的命令,一辆辆马车之上,被油布所遮掩的物品,也是彻底展露了出来,那赫然是……一门门同样狰狞的火炮。
再之后,则是不断的对轰,无尽的犹如雷霆咆哮的声音吞噬了一切。
无尽的轰鸣之中,一名骑士恍惚一道火红光芒划破了黑暗的天空,不过当他再度定睛望去,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砰!”
再一次的激烈交锋过后,老沃森身体有些趔趄,脚步连退了数步,而后险些摔倒在地,对面的“赤焰”同样也是狼狈无比,嘴中发出一声声急剧而又浓重的喘息。
“嘿嘿,帝**部的走狗,前任“暗部”之一的部长,就只有这么一点实力吗,真是让我失望啊……”擦去嘴角的鲜血,望着老沃森的身影,“赤焰”嘴角一翘,有些不屑的说道。
“有什么样的实力,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听到对方的话语,老沃森脸色不变,声音平淡。
余光扫了一眼握刀手臂,虽然已经极力控制,可是手臂还是有些不自然的颤抖,无奈的叹息自老沃森心中响起。
“岁月无情,这具身体,终究已经腐朽了啊……”
“是吗?”火红的、炽热的烈焰自“赤焰”身上不停涌动,而后迅速扩展开来,转眼之间,“赤焰”便已化身成了一个数丈之高的火焰巨人,身体微微移动,熊熊燃烧的烈焰立即在虚空之中带出了点点涟漪,仿佛是要连这片虚空都要点燃。
见到这一幕,老沃森也是深吸了口气,而后苍老的身体之中,最后的、蓬勃的力量疯狂涌动,老沃森的身体自地面高高跃起,而后霸烈、刚猛的一刀陡然朝着火焰光人身上挥了过去,如同流星划过天空,燃烧着自己的光和热,只为那一瞬的明亮。
这一刀过后,无论结果如何,他的结局却已经注定。
“咳咳……”
火焰光芒慢慢消散,而后“赤焰”嘴中一连喷出数口鲜血,似是受了不轻的伤。
“老家伙,腐朽的,终将破灭啊……”望着身前那具自半空之中坠落,渐渐失去生命力的身体,“赤焰”喃喃自语。
身体被老沃森直接扔出去了数十米的距离,普兰克在半空之中急速翻转了几次,方才勉强将这股力量给化去。
“走啊……”脚步重重踏在地面之上,普兰克尚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道比之前更为急促、紧张的叫声再度响了起来,抬头一望,他的目光猛然一顿,苍老的、破败的、熟悉的身影就这样从半空之中摔落下来,而后老人双目紧闭,再也没有睁开……
而随着这具身体的倒下,普兰克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也是陡然破碎,再无弥合的可能……
“啊……”如同受伤野兽的怒吼自普兰克嘴中发出,而后疯狂的咆哮彻底划破了漆黑的天幕。
理智、后果、实力差距,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不在普兰克的考虑之中,体内的紫色内力疯狂流动,暗黑血球不停转动,“黑虎之力”加持到身,整个人的身体从原来的一米七几转瞬之间就化作了接近两米的巨汉,手臂,双腿,全都变得如同树桩一般粗壮,身上的肌肉颜色,也是瞬间化作了深褐色,层层叠叠的肌肉犹如海洋之中的波浪一般疯狂涌动。
“你找死啊……”
身体自地面急速奔行,带出一个又一个深深的脚印,“弯刀”被普兰克紧握,而后势若万钧的一剑就这样朝着“赤焰”身上斩了出去。
见到这一幕,“赤焰”眉头微挑,冷冷开口说道:“不自量力。”
手掌向前一挥,火红长鞭自虚空之中再度浮现,而后朝着普兰克的身上扫了过去。
然而面对这凌厉一击,普兰克却是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身体更为疯狂、迅猛的冲了过去。
不顾一切的一剑挥了过去,虽然切开了那层层火焰涟漪,却终究没有伤到“赤焰”分毫。
而后一股巨大冲击力作用在普兰克身上,让他身体不自觉的倒飞了出去,手臂一颤,“弯刀”再也无法握住,脱手飞了出去。
身体尚在半空之中,普兰克却是毫不犹豫的掏出了“巨灵”,黑压压的比一般遂发枪口径足足粗了一倍的狰狞凶器,再一次展现了他的惊人威力。
看到普兰克掏出遂发枪,“赤焰”先是有些不屑,毕竟类似他们这样的三阶强者虽然也不可能正面硬抗大量的枪炮攻击,不过一两支遂发枪所射出的子弹对他们而言却是没有任何用处,哪怕接连进行了几场硬战,“赤焰”此时已经受了不轻的伤,然而对方却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虽然和之前相比,普兰克身上的气息又涨了不少,不过对他而言,却依旧有些不够看。
不过当“巨灵”瞄准他的时候,“赤焰”脸上还是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接着原本身上已经消散的火焰再度浮现。
“轰!”
黝黑、炽热的铁球穿过了火焰所形成的盾牌,却根本没有击中“赤焰”。
身体在地面之上带出一道火红色光芒,犹如凤凰展开了双翼,掠过黑暗的天空。
“赤焰”的移动速度太快,“巨灵”所发射的子弹根本无法锁定他的身体。
避过这一击之后,“赤焰”却是没有继续出手的意思,带着几分戏谑的光芒望着普兰克,似乎是在等他继续出手。
被对方这样羞辱,普兰克的表情却是没有丝毫变化,愤怒早就犹如滔天怒火一般,占据了他脑海的一切,而仅剩的哪一点位置,也留给了冷静,至于其余的一切,他则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