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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无比神秘的组织,几乎所有被“行刑者”所追踪的人都已经死了,外界自然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神秘组织的存在。哪怕是在教廷内部,也只有极少数的人对“异端裁判所”有所了解,大多数人甚至只听说过这样一个名字,就连教廷之中是否真的存在这个组织,他们都一无所知。
然而老尼斯,或者更应该称呼为唐尼·克斯,却是一直都知道“行刑者”的存在,这倒不是因为他曾经好几次和这些家伙正面交锋过,而是因为他曾经,就是一名“行刑者”!
“从惩戒骑士转变成“行刑者”,你知道自己选择是什么样的一条路吗?”唐尼·克斯望了眼前的这道身影,语气带着几分沧桑和悲凉,似在缅怀什么。
“纵然前方遍地荆棘,我必手持圣典,无所畏惧,将圣光撒向人间。”
“孩子,你我的命运是如此的相似,难怪对方会派你来对付我,哈哈,相同的命运,却是不同的人。”
“你必须明白,当一个人见惯光明之后,当他再接触到黑暗,会是怎样一种感受?而当一个人已习惯黑暗,再度接触光明,又会是怎样一种体验?”
“更何况,光明与黑暗,嘿嘿,真的有绝对的光明与黑暗吗?两者之间本就共存,没有黑暗,如何彰显光明?而没有光明,黑暗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听到对方一阵有些疯狂的话语,年轻的“行刑者”皱了皱眉,冰冷的话语缓缓吐出:“你说的那些我不懂,也不关心,我只想知道,那份“权杖”你是交还不交?”
没有答话,唐尼·克斯的身影冷冷的望着对方。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一般,而后房间内的温度开始急速下降了起来,紧接着,原本漆黑的房屋之中,却是同时显露出了两道光团,像是燃烧的火球一般,将房间照的通亮。
两道光团交融着,扩散着,像是最亲密的伙伴拥抱在了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暖,而后随着一声打破寂静夜晚的巨大声响,两道光团瞬间分离开来。
殷红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唐尼·克斯抹去嘴角的那丝鲜血,眼睛冷冷的望着对面的那道身影。
年轻的“行刑者”丝毫不在意对方打量的目光,双手向前一抓,而后从暗红箱子之中拿出了一把细剑与铁钩。
佝偻的身躯缓缓的直立起来,而后自唐尼·克斯身体各处,一阵噼里啪啦的骨头清脆声音也是不停响了起来,如同燃烧的炮竹一般,急速、猛烈、气势如虹。
惊人的气势自他身上发出,犹如实质一般向着四周扩散而去,这一刻,唐尼·克斯似乎化作了一头难以想象的凶兽,展开了他的狰狞大嘴,要将对面的那道身影活活吞下。
随意活动了一下身躯,已经有些苍老的身体在此刻却是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低下头来看了一下自己强健的身躯,唐尼·克斯也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他似乎已经躲藏了太久的时间,曾经的豪情壮志,早就已经消散在漫天风雨之中。自从下定决心躲避教廷的追击之后,他已经很长时间都已经没有活动了。可他清楚,时间并没有将自己腐蚀,自己依旧是一把宝刀,锋利无比,见血封喉。
也就在对方身体发出那股凌厉气势的时候,“行刑者”身上的汗毛忍不住一炸,而后根根竖了起来。
察觉到对方的异动,“行刑者”的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一双漆黑的眸子之中,开始一点一点的绽放着嗜血的光芒,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意味,是狼捕食猎物般的感觉。
下一秒,没等对方发起进攻,“行刑者”的身影就已经悍然冲了过去,手中的细剑泛着阵阵白光,在那之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色,而后直刺对方的心窝。
身子向旁边一侧,避过这一剑,而后唐尼·克斯合身径直向“行刑者”的身上撞去,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四周的空气都在极速被压缩,带着一阵阵破空之声。
如同猛虎扑敌一般,巨大的力量自他身上各处涌出,全身上下都被白光所包裹,像是在身上披上了一层白色的战甲,威风凛凛。
“砰!”面对对方的凌厉攻势,“行刑者”却是没有丝毫退避的意思,身体也是狠狠向前一撞,两道身影撞击在一起,立即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而后四周的桌椅,杂物开始齐齐的震动了起来,就连房屋之上,也是扬起了一层层的灰尘,似乎下一秒就会倒塌下来。
齐齐发出一声闷哼,两道身影却都没有丝毫后退的意思,而是展开了贴身肉搏。
暗红铁钩无声无息之间朝唐尼·克斯的后背之上抓去,不过对方却好像早有察觉,手中的长剑直接斩在了暗红铁钩之上。
“叮!”
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行刑者”身影向后一退,而后目光在暗红铁钩之上扫了一眼。
只见在那上面,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多了一个缺口。
箱子之中的各样物品可不是仅仅作为“行刑者”的处刑道具那么简单,他们同样也是“行刑者”对付敌人的武器,因此里面各种物品的材质也是相当珍贵,每一样武器都是真正的大师级作品,如果流落在外,绝对会有不少人疯狂抢夺。
然而只是初一交锋,暗红铁钩之上就已经出现了一道缺口,对方手上的那把长剑,品级绝对不低。
长剑通体碧蓝,如同大海一般宁静高远,却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锋利,这把长剑已经陪了他几十年,却也随着他的刻意藏匿而几乎在没有机会再展露锋芒,而到了今天,这把尘封太久的长剑终于再次有了机会出鞘杀敌,一饮当年未尽之血。
铁钩没有命中唐尼·克斯,“行刑者”也不意外,他十分清楚,眼前的这名老者,曾经就是一位“行刑者”,对于他们的那些手段,对方自然是十分清楚,想要解决对方,怕是要耗费不少的力气。
布满无数细小如同波浪般缺口的齿锯不知何时已经被“行刑者”拿了起来,而后直朝唐尼·克斯身上落去。
巨大的齿锯如同一头巨兽的嘴巴,开始展露了其狰狞的一面,长剑落在上面,立即被其所缠住。
“嗖嗖嗖!”
随着“行刑者”扣下齿锯上面某处的按钮,三根不过数公分长短的铆钉便以急射了出去,直朝唐尼·克斯的胸口而去。
铆钉之上,还带着诡异的青色,一看就是已经浸透了某种剧毒。
而就在这时,“行刑者”却是突然觉得手臂之上的锯齿开始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不停的颤抖着。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锯齿便已经从他手中脱离,而后竟然就这样诡异的吸附在了对方手中的那把长剑之上。
三根铆钉生生的扎在了那把锯齿之上,在那上边带出了三个深深而又细小的孔洞,而后随着一股股青烟的冒出,三根铆钉落下的附近区域,竟然飞快的被融化了起来,不过数息功夫,就已经扩大到原先的数倍,而且还在一点点的向四周扩散着、贯穿者。
见到这一幕,唐尼·克斯也是暗道一声侥幸,幸好他应对的比较谨慎,他之前要是想要硬抗的话,只怕十有**是中了对方的阴招。
碧蓝长剑犹如一条毒蛇一般,迅速而准确的直袭他的身体,见到对方竟然主动进攻,“行刑者”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冷色,而后手中细剑向前一挥,挡住了对方的这一剑。
不过就在这时,唐尼·克斯的手臂却是猛的一粗,与此同时,笼罩在碧蓝长剑之上的那层光芒更加浓郁,而后巨大的力量自长剑之上涌动,排山倒海一般,携着惊人的气势,朝着“行刑者”的身体上撞了过去。
“轰!!”
猝不及防之下,“行刑者”的身体犹如一片随风飘落的绿叶,无力的被砸飞了出去。
在接连撞破了数道桌椅之后,“行刑者”的身体方才重重摔倒在地,而后殷红的鲜血自他口中不停喷出,瞬间将他身上那件冷冽的白色铠甲染的血红,说不出的壮烈之感油然而生。
手掌一拍地面,“行刑者”的身体直接立了起来,而后随意的用手掌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目光无比冰冷的望着身前的那道身影。
“你的确比我强……只是可惜啊,你老了,身上的创伤也太多,你的身体已经腐朽,这样惊人的攻击,再用不了几次,你的身体恐怕就会彻底奔溃吧。”
嘴中发出一声略带轻蔑的笑意,“行刑者”举起手中那把细剑,而后整个人一往无前的冲了过去,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次又一次的剧烈碰撞,两道身影不停的对冲在了一起,这是力量与技巧的对决,也是体力与耐力的交锋。
两人原先所站定的房屋早就在那一次次的战斗之中被彻底摧毁,附近的地面之上,多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坑洞,像是遭遇了陨石雨一般惨烈。
地面在颤抖,天空在嘶吼。
唐尼·克斯身上的衣服早就在那一次次的对撞之下而被弄得破烂不堪,一块块被利刃切割开的布条挂在他的身上,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
古铜色的肌肤之上,此时却被阵阵血色所包裹,一道道狰狞的伤口犹如死神的鞭挞,透露着难以述说的惨烈之感。
他就这样静静站在那里,样子虽然显得无比狼狈,却是如同巨人一般,顶天立地。
“乖乖将“权杖”交出来吧,你也是“行刑者”,应该知道我们的手段。”“行刑者”声音低沉着嘶吼,双眼之中透露着凶光,像是有什么野兽即将从他体内跑出来。
在他右手中的那把铁钩之上,已经沾染了殷红的鲜血,还夹杂着一层层的血肉。左手之上,则拿着一把更为古怪的长刀,整个刀身都是弯曲的,上面还有着一个个细小的放血槽口,古怪长刀说是刀,却更像一把镰刀,死神的镰刀,肆意剥夺着他人的性命。
“行刑者”的状态似乎也并不太好,身上原本雪白透亮的铠甲此时也已经被血色所包裹,只是不知那些鲜血究竟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之前飘逸的头发此时却是显得有些凌乱,上面还夹杂着几丝血色,握着铁钩和长刀的双手也是不停颤抖,说话之时,嘴中也是发出了一声声沉重的喘息之声。
“嗖!”
“嗖嗖嗖嗖嗖嗖嗖!”
就在这时,漆黑的夜中,随着一声清脆的破空之声响起,紧接着,如同珠玉撒落在地面之上一般,一根根利箭犹如雨点般急促落了下来。
面对这漫天箭雨,“行刑者”眉头一挑,似乎有些意外,而后也不再管对方,身影如同一头猎豹一般,贴在地面之上迅速奔行。
一根根羽箭犹如一道道催人的夺命符,而在这一瞬间,就有数百道夺命符落了下来。
空气在震颤着,漫天的羽箭仿佛撕破了黑夜的苍穹,在空中带出一阵阵呼啸之声。
而在发现羽箭急射的那一刹那,“行刑者”的身影便已向外飞奔而去,这个时代的羽箭威力虽然远比不上遂发枪,不过其准头却是要高出太多。
如此多的羽箭落下,纵然是“行刑者”也不愿硬接,刚刚和唐尼·克斯的一战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如果再要硬抗这些羽箭,他的体力怕是会下降到一个十分危险的水平。
绕是如此,还是有十来根羽箭朝他身上落了下来,眼中光芒一闪,长刀向前急速狂舞着,凌厉的刀光瞬间就在他周身划出了一道圆形的半弧,将他的身体笼罩其中。落下来的羽箭刚一接触到那阵刀光,瞬间就发出一阵“咔嚓”的声响,接着齐齐断裂成了两截,而后如同枯败的树叶一般,无力的飘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