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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板有显示,郝绵却不在,可能的解释有二。
一、灵板不在郝绵手中。
二、郝绵人在,只是郭长寿眼拙没能发现。
从色速朝墙边那块方形的大镜子比划一番,镜子出现水波晃荡后,一条连接道显现,郭长寿确定是自己修为不够,看不穿永乐教设下的幻术或是障眼法。
“你们先不要进来。”
郭长寿能靠灵板定位掌握郝绵的位置,郝绵自然也能。
耳力渐长后,虽然不能一听千里远,小小一个密室动静却是一清二楚。
女子抽泣声,郝绵温柔的安抚声,郭长寿秒懂密室里的情况。
“以阴阳双修为名,强行以人为鼎炉抽取真元修练,损人利己的法门哪里都有。”
色速一语道破且感叹。
“她们算是幸运的,换做别的修士才不会淌这个混水,棉花糖既然插手就会管到底,永乐教,快乐的日子到头了,我去开车。”
听声辨数,色速算出被关在密室里女子人数,心知郝绵不会弃她们于无不顾,不如先一步去张罗交通工具。
等待过程中,急急令传来一个术法购买讯息,郝绵付费买了一个反转雌雄的术法,请郭长寿暂时转换性别,免得吓着这些饱受凌辱的女人。
术法一动,郭长寿身形小了一号、头发变长,以往凸出的喉节一片平坦,厚实胸膛换成软绵富弹性,腰细臀翘,幸好重要部位仍在,但他宁可那玩意干脆点不在,他现在的状况太尴尬,到底是伪娘,还是人妖?因为矮了瘦了,某不文物格外明显,从外观看他跟本就是个变态。
正在挣扎中,郝绵已经领着十几个衣不覆体的女子走出来,她们精神涣散彷佛行尸走肉,一见到人畏缩惊恐模样,让人看了心疼,一名双眼被烙铁烫瞎的女孩紧紧抓住郝绵的手不放,形销骨立,身上生气微弱。
见状,郭长寿再无暇抱怨这个残缺的术法,将宽松裤子勒紧,冲着郝绵说一句:“辛苦了,干的好。”
卑劣的作为人神共愤,花殇以及永乐教徒死不足惜。
“到时候娥笑真人提出的鼎炉禁止法案还请老板多多支持。”
除了出外历练,郝绵到大议会充当秘书一职就为了遏止以人为鼎炉的歪风,娥笑真人身为发起者,召集女性追随者进入大议会,利用秘书与议员特殊关系,为日后的投票拉票。
“我这一票是妳的,跑票找我算账。”
郭长寿当场答应,他向来看不起踩着别人上位的行为,更是不齿拿女人当修练材料。
郝绵眼睛发亮,不单是为了顺利得到郭长寿的支持而高兴,还有为雌转后的郭长寿俏皮模样惊艳,但很快就羞红,因为那难以忽略的隆起处。
视线如此火辣,郭长寿岂有不知的:“谁写的烂术法,功能不全还赶拿出来卖,不要让我碰到。”
越说越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郭长寿索性不解释,用衣服盖住,让郝绵带上受苦的女人跟他走。
来的时候,郭长寿看见别墅里停着一辆小巴,以为色速会暂时借用好载送这些受害者。
想不到等着他的依旧是那辆桑塔纳,但开车着司机已经变成一位顶着波浪金发孔武有力的金刚芭比,郝绵一视同仁,将术法寄给色速,看见色速雄壮威武的女装样,郭长寿心里好过许多,虽然不该在的地方在,好歹可爱,只要可爱什么都不奇怪。
“换辆车吧,这车载不下。”
郭长寿强忍住笑说,色速的长相刚毅,属于有棱有角的硬汉角色,这样的脸在男人身上是粗犷有型,出现在女人脸上就会是悲剧一场,而且他还壮了一圈,真不晓得写这术法的人究竟是以什么为变化基准。
“可以质疑我,不可以质疑桑塔纳,上车就是了。”
色速对自己一手改造的车充满信心。
郝绵可没像郭长寿这么多话,依序让女人们进入车里。
塞满最多五、六人的后座,竟将所有的人容纳进去。
“小车大空间唯我桑塔纳。”
色速得意冲着郭长寿挑眉。
“这不是桑塔纳。”
郭长寿瞪大眼睛看着奇迹性的一幕,惊叹地说。
“当然不是,这是大议会配给每个议员的灵舟,色速大哥只是将它伪装成地球车辆,再将性能调低而已,平常载三十个人都没问题。”
郝绵道破内情,催促郭长寿上车。
“走空路,回酒店阁楼。”
色速一一照办,桑塔纳应声腾空,术法再次浮现缠绕车身,卷起一阵狂风,桑塔纳在一秒内提升到三百四十公里破空而去。
桑塔纳开进酒店停机坪,七难人早已站在外头等候,刁着根没点燃的烟眺望远方,无视护送女人送酒店的郝绵与郭长寿。
安全将人送到,桑塔纳飞离酒店,一辆战斗机沿着车的飞行路线追去,飞行员不断跟基地强调,雷达上显示不明飞行物真的是辆桑塔纳,被飞控中心臭骂了一顿,要他立刻返航。
桑塔纳与战斗机造成的音浪太大,等七难听见手机响,已经有十一通的未接来电。
“你是七难,无二门的?”
电话里传来凶恶咆哮声,好像是吃了七难似地。
“我是,你哪位?”
七难宛如沉思者,手轻轻抵住前额,用一贯低沉的嗓音说。
“永乐教教主无天,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冒出来的货色,杀了我儿,灭了我教分坛,还敢在墙上留名,你就要做好被千刀万刮抽魂囚魄的准备,我要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所以跟你有关的人都会被炼成鼎炉永世不得超生。”
认真倾听,用力抽那根无火的香烟,从空中吐出一口长之又长的白烟,七难将烟弹落,用感性有如恩赐的口吻说:“就允你一次杀我的机会,说个时间地点吧。”
电话那头狂怒声乍然停了三秒,之后才传出笑声。
“好久没有人敢跟本教主这么说话了。”
无天怒极反笑。
“你背后是谁?”
身为一方霸主,无天及时重拾理智。
“等我倒下,你自然能看见我的背后。”
不想让无天破坏帅感,七难挂断电话,传了一封简讯过去,让无天决定好开战时刻再通知他。
至于无天看到后如何暴跳如雷,七难不关心。
走回阁楼,七难走到已恢复男儿身的郭长寿面前请假:“最近我有私事要离开一下。”
郭长寿还没开口问原因,七难望着正从房间走出的郝绵,用决绝口吻说:
“她的任性由我来承担。”
甩动浏海,径自搭电梯下楼。
这些话郝绵当然也听见,郭长寿一脸问号问她:“他喜欢妳?”
打打闹闹的欢喜冤家郭长寿见过不少,但七难动情的速度未免太快。
郝绵摇头:“凡心镜动也没动。”
“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郭长寿陷入迷惘。
“二病又犯了吧?”
忙着安置可怜女人,郝绵没空深究,有空也不会理七难。
换做别人,郭长寿或许会多问个一两句,因为是浑身散发着二味的七难,郭长寿觉得郝绵言之有理,也就随他去。
七难走没多久,红虹风风火火来到阁楼,捉着郭长寿的手:“七难要去哪里?刚刚永乐教对各大修真门派、家族发了一张七难的格杀令,扬言谁敢维护他,就是与永乐教为敌。”
担心七难有后援,永乐教先下手为强。
说到这郭长寿还不恍然大悟,永乐教找上七难,七难替郝绵扛下杀子灭坛之仇,既然七难不是因为男女之情,隐约带着几许兴奋,想必郝绵这一嫁祸正合他的心意,更正确的说法,他借题发挥,将自己代入英雄主义的意境里,陶醉在英勇、自我牺牲的情操中。
彻底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