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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般人而言,监视一个国王,肯定难于上青天。不过范浅等人就不一样了,且不说范浅本人是东道主帝国的王子,就算是只有国王才能参加的私人party,苏杏儿和苏启这对兹艾本帝国代理也能横插一脚,绝对不会让但丁国王脱离他们的监视范围。
总之就是一句话,有本事你但丁老儿就缩在家里别出来,只要你敢冒头,我们就敢缠着你,不怕摸不清你周围究竟跟了哪些人!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四天,九月五日一早,七国排位赛的决赛名单就已经公示在了猛犸城中所有的布告栏上。不出所料,特斯万帝国的袁侯和泽克斯帝国的黄峰双双挺进决赛。可是出乎范浅等人的预料,黑樱桃仍旧没有行动。
这天傍晚,在那幽暗的地下宫殿之中,楚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从苏泽身上爬下,遥看高台之下背朝自己的侍女小沐,用慵懒并酥麻的声音地说:“我要是你呀,一定趴在床边好好看着,免得以后嫁了人,还对这些美事一无所知。”
“首领,你……你怎么这么不害臊……”即便背对着高台,听到楚然的话,小沐还是羞红了脸颊,“你就是被男女之事给祸害了,还得我帮你打理组织的事呢!”
“哼,小妮子,我还不知道你?”楚然倚在床头,露出一抹风情万种的笑容,“嘴上冷淡得很,下边早就湿了吧?”
“你胡说!”听到楚然的笑声,小沐气的直跳脚,作势就要离开,“我跟你才不一样呢!你就好好陪你的男人做你的美事吧,我要去做正事啦!”
“回来。”楚然的语气并不强硬,但她说出的每一个字,仿佛都蕴藏着让人不得不从的强烈压迫感,“小丫头,要是没有正事,我舍得从他身上下来吗?这几日外面都有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是。”私下里,小沐拿楚然当姐姐,说话没大没小也是常事。可是一旦提及公事,小沐可万万不敢忘了自己首领侍女兼黑樱桃内务总管的身份,即便对楚然赤身果体的样子颇有微词,她也必须硬着头皮转过身来,毕恭毕敬地回答:“回首领话,有黄蜂主教相助,黑樱桃七国势力早已将猛犸城周边所有村落攻克,尚未与任何猛犸城官兵接触。不过祭祀里有不少是好战派,三天两头就给我传信说等不了了,也是够烦人的。”
“哼,那些脑子还没核桃大的蠢货,目光短浅,岂能懂我?等事情了结了,找个机会把他们杀了,省的一天到晚碍我的事,留着说不定还是隐患。”轻描淡写地决定了几个人的命运之后,楚幽又问:“老家伙那边有什么情况?”
小沐回答:“回首领,国王陛下听从您的建议,一直谨言慎行。之前探子回话说,那个范浅曾拿着两个盒子自称献宝,结果都被国王陛下给拒绝了。只是……”
“只是什么?”楚然眉梢一挑,目光刹那狠厉三分!此刻箭在弦上,哪怕打个喷嚏,飞箭都极有可能脱靶,她可不想看到任何意外的发生。
小沐回答:“首领无需担心,探子只说,那范浅最近好像总是想方设法与国王陛下接触,而且每次都只说些客套话,眼神、表情也都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咱们的计划完美无缺,国王陛下对此事亦是知之甚少,那范浅就算心眼再多,想必也影响不了大局。”
“哼,那小子啊,我又何时将他放在眼里了?”楚然不屑地冷笑了一下,然后便迅速收起笑容,谨慎地说:“比起那小子,我更担心那只老狐狸会背着我们做点什么小动作……”
小沐惊讶地抬起头,看到楚然白花花的完美身材之后,又慌慌张张地低下了头,吞吞吐吐地问:“您说的‘老狐狸’……是指国王陛下吗?”
“怎么,你更希望我叫他老畜生吗?”楚然赤果果地站了起来,一丝不挂地走下了高台,将诚惶诚恐的小沐抱在怀里,轻声细语:“楚沐,我是大伯的继女,你是大伯的养女,我们打小便生活在一起,他死后,我们更是相依为命,你恨谁,无需向我隐瞒。你我都知道,那个老家伙为了能同时执掌弗卷福帝国与黑樱桃这两方势力,不惜在酒中下毒,害死了他的同胞兄长。他没有想到,大伯早就料到了他的狠毒心肠,赴宴之前就已立下遗嘱,立我为黑樱桃第二十一任首领。那一天他的确失败了,可他的野心却一刻都没有熄灭!他连一个娘胎生出来的亲哥哥都能下此毒手,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吗?我们得防着他,必要的时候,杀了他!”
感受到怀中的小沐的颤抖,渐渐变成一种森然的坚定,楚然才缓缓松开怀抱,下令道:“给全体祭祀放出消息,让他们带着自己的手下,连夜赶到猛犸城外,黄蜂会把今夜的卫兵全部换成自己人,杨炎(黑樱桃猛犸城分部的祭祀)也会安排他们藏身于城中密道。七国排位赛的决赛开启之前,依惯例会先鸣七门礼炮,炮声响起之时,便是我们黑樱桃取代七国雄霸大陆之时!”
当晚,范浅五人又在李莎莎的宿舍大厅相聚。他们对黑樱桃的侵袭一无所知,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补充那些跟在但丁国王周围的召龙者的体貌特征。范浅提前找宫廷画师画出了弗卷福帝国代表团全体成员的画像,这么逐一指认,他们很快就确定了五个“黑樱桃内应”的嫌疑人。而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个借口动用王权把这些嫌疑人统统抓起来,直到黑樱桃的行动结束为止。
“锵!锵!锵!”就在范浅五人为自己的机智欢呼喝彩的时候,大厅一侧的玻璃窗却突然被人敲响。
屋里灯光明亮、屋外光线暗淡,从屋里看屋外,只觉得那扇窗户就像一张漆黑的大嘴,正等着他们把头伸过去似的。
“谁……谁呀?”范浅聪明,不过胆量和智商未必成正比。看着黑洞洞的窗户,他轻轻踹了踹旁边的苏启,使唤道:“阿启,去,去看看是谁在恶作剧?”
“不去,我才不去呢!”苏启平时胆挺肥的,可人就是这么一种容易被同类影响的动物,范浅一怂,他也莫名其妙地跟着怂了,抓着范浅的腿说:“要去一起去!”
为了给彼此壮胆,五人站成奥运五环的队形,小心翼翼地走向窗台。然而就在他们与窗户近在咫尺的刹那,“砰!砰!砰!”的敲门声却又把他们吓得一起跳了起来!再看大厅正门时,玄关处竟然躺着一封信?
“搞什么,哥是帅,但送情书也不用搞得这么惊悚吧?”范浅一边用笑话给自己壮胆,一边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小心翼翼地读道:“七门礼炮响起之时,便是黑樱桃行动之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