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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别字,不通顺的句子多,待修改!】
蓬莱流传有诗云:
华土天下四面阔,南燕春泥浩无边。
江河小溪皆通海,海里常鸣并不言。
姿色锦簇万柏柳,湖旁自有萧人艳。
好光山川显峻陡,氤氲迷雾盘绕圆。
仙鹤云龙游峰脚,迷途浪人寻少田。
话说枫杰和那呆子,别了善天镇,一路南行,餐风露宿,瓜果充饥,曾遇狼虫虎豹,也遭熊蛇狮鸣,但因枫杰身有善气,冷血动物全而礼善不提,原来那枫杰与兽接触有些日子,便自行修到兽语,可同千**流,欢与万物做喜。
两人行到一处河旁,可见那河面清澈见底,碧亮如光,呆子道:“此水甚好,如此清白,待我前去尝上一口。”
说不了,那呆子蹬蹬奔去,猫在岸旁,一身子跪下,扶着石头,伸个脑袋去吃水,吃便吃,嘴里还嚷:“懿水,懿水。”
枫杰好奇,遂前去一同饮之,果是好水,入口甜,下肚清,两人喝得肚饱皮撑,继续行路,没多时,行至一处山脚,呆子搀住一旁大树道:“兄弟呀!是我吃水过多,这会儿急尿哩!”
这不说还好,说起来枫杰也便来尿,点头道:“我也来尿了!撒尿去罢!”
说毕,两人拖去裤子,对着一树下撒尿,但听哗啦啦,呆子笑道:“我比你尿得高咧!”
枫杰不甘,加大马力道:“是我比你高才对。”
呆子不服,双脚张开再使劲:“我比你高才是!”
枫杰再比,呵的一声,再而高过呆子,脸旁憋的通红道:“是我高是我高。”
呆子硬是不服,屁股一撅,放了个响屁,那尿柱丝毫不嘘,嗖嗖两声,尽自往上升腾,遂嘚瑟道:“杰哥呀!还是我高哩。”
话说那呆子,撒的尿直冲而上,足有四米之高,可没料想,树上竟有个土地老儿,正在枝丫之间睡觉,那呆子的喷泉直冲他脸,唬得他左右摇晃不定,嘴里哎哎乱叫,一个没躺稳,摔将下来,只听扑的一声,唬得两人全身一抖,即便收住了尿,提起裤子,枫杰大惊道:“好呆子,你那喷泉射杀人也。”
天蓬蹭蹭后退两步道:“这是树妖呀?我那喷泉不曾伤他,只当肥料罢。”
那土地老儿闻言是尿,急忙站起,伸手擦擦老脸骂道:“该死的!是哪家的妖怪呀?撒尿直冲云霄不成?”
枫杰笑嘻嘻,抽出符咒念声:“自来水也。”急从口中喷出猛水,浇在那土地老儿身上,再抽出符咒,念声:“自来风也。”遂吹出风来,少顷,大风便将土地老儿全身吹干。
枫杰上去一步,唱个大喏笑道:“我等乃是东土大唐前往南海普陀的流浪道人,路径此地,欢与兄弟比尿,不巧晦到您也,万望赎罪。”
土地见他态度甚好,也便没有计较,还礼道:“我是这方圆百里的土地神也,今儿真是霉上加霉,受妖怪的气就算了,还中彩吃尿,晦气呀。”
枫杰道:“是甚妖怪为难与你?可愿与我说说,如他作恶多端,我可替你降他。”
土地不慎相信,质疑道:“你是何方神圣?怎敢出此狂言?你是不知,这方山野地,唤做慈云山,山中有一慈云洞,洞里有个孀妖,专以吃人为生,好多前去南海普陀求菩萨的人路经此处都被吃了咧!”
枫杰道:“她有甚的本事?还吃人呀!若是没人经过,她岂不得饿死?”
土地道:“她洞外有片菜畦,没人吃的时候便吃菜,或是吃兽吃虫,她有件法宝,唤迷魂笛,但听得她迷魂笛的人,都会被她迷上,从而丧入她口。”
枫杰道:“洞里有多少妖怪?她是甚妖?有何来历?”
土地道:“她原是唐国来的百年天鹅精,自称:白羽仙女,后与山牛精成为夫妻,由于种族不配,所以生不了孩子,后来,山牛精被唐国行经的军队打死,此时慈云洞只剩她一个大妖精,其他都是些不入流的魑魅魍魉。”
枫杰闻言,哈哈笑道:“不打紧不打紧,待我同与兄弟悄悄路过,只要不惊动了她便可,多感土地老爷提点,来日定将方长。”
说不了,枫杰急拽着天蓬就走,可还没走出不远,却被土地老儿用移石法阻住了去路,回头去看,但听他骂道:“好你个口吐狂言的小小道人,先前还说可以替我降妖,这会儿又事不关己,你们是死了!死了!”
说罢,土地老儿急化作一道狂风,生生的将两人卷起,一路风卷残云,直至送到慈云洞中,丢在妖王殿下,抱拳道:“大王,这儿有两个路过的道人,口口声声说要降你!是我听不顺耳,遂将拿来,供大王受用。”
说罢,便闪在一旁,那女魔头没有搭话,只是吃着自己的东西。
却说枫杰屁股摔得生痛,哎哟一声,起身来看,环顾四周,但见洞中石壁凹凸不平,天开大洞,由有亮光,左池右林,家私样样聚齐,洞的中心有个较大的石像,乍一看,像麒麟,仔细看,又像凤凰,着实瞧个儿真,却是穴允神兽。
除此之外,各个大妖小妖,叽喳乱叫,抬头去看,可见石台上坐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看似不像妖精,全身披着一套雪白虎衣,扶坐在石凳上,吃着桑椹,喝着果酒,那妖王闻土地老儿说,遂哼哼问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说要降我呀?”
土地指向枫杰道:“是这小厮,是他说要拿大王您!”
那妖王睁睛去看,好一个潇洒英俊道人,嘴角抹起一丝阴阴微笑,挥退土地及众小妖,起身前去问道:“你是甚人?没听说我是吃人的仙女么?怎么不知天高地厚就要降我?”
枫杰搀起天蓬道:“小人乃化灾道人,同兄弟前往南海普陀寻找观音菩萨,遂经此地,万望大王放我等过山,来日定将恩报。”
妖王不信,想他是扯谎,便笑道:“嗳哟!还化灾道人哟!既如此,你给我化个灾看看?化得了,才放你,化不了,吃了。”
枫杰不惧,直言道:“化甚灾?”
妖王反问道:“你会化甚灾?”
枫杰道:“尚且精通化心灾,有心不顺,或是烦恼,我可皆为化去。”
正说间,可见那妖王走将过来,环着胸,一脸妖媚,扭动屁股笑道:“你来,给我通通心罢。”
枫杰撇开天蓬,还果去与她通心,进至面前,愣是没想到,那妖王脸色突变,猛的张开大口,欲要吞吃枫杰,枫杰已然猝不及防,内心一怔,却蒙了头。
原来那呆子死盯着妖精的魅脸,看得出神,早是口水直流,但又见她脸色有所变化,便预知不对,后蹄一蹬,咄的一声,奔将上去,一把扑倒枫杰,那枫杰这然才是险遭毒口。
妖王没吃到人,内心不悦,再而张口去吞,呆子急从口中掣出九齿钉耙,迎头架住,骂道:“我把你个人面兽心的妖怪,口言谬语,居然敢来骗我兄弟,不消说,吃俺老猪一耙。”骂完,一耙上去,妖王收了法相,后跳几步,拿起宝剑就来战。
这场好杀,剑来耙挡,一个猪妖转世,一个白鹅成精,前突后续,左右乱撞,呆子挥耙去筑,妖王闪身侧躲,妖王持剑来劈,呆子顶耙就上。
枫杰见他俩斗将起身,不分上下,便也拔出剑柄,使符咒变出剑身,前去帮拖。
周遭小妖见势不对,皆抡起家伙打将上去,乱捅乱刺,枫杰被他们闹得来气,一纵身,架起云头,抽出符咒,捻着诀,变出降魔卷来,望下抛去,叫收,既把众小妖连同妖王全然收入书内,那呆子见了,满心欢喜,当下高举钉耙呼道:“兄弟威武,兄弟威武。”
枫杰按落云头,收了法,用旧的符咒随手一丢,前去笑道:“这妖胚子惫懒,不是怕她,给她面子,是她不要,可莫怪我。”
呆子左看看右看看,那些没被收的小妖四处桃窜,唬得战战兢兢,躲在大石头后的土地老儿见此,内心又喜又怕,尽是一脸生畏,赶紧将身一扭,钻入土里溜之大吉。
那呆子见石台上有吃的,收了钉耙,奔将上去,张着个地包天的大嘴,抓起茶几上的果子就吃,端起美酒就喝,枫杰没去管他,只是留意到了不远处的穴允石像,由于事态发展较快,也没来得及去问那石像是怎么回事,此时此刻,周围已是空空荡荡,能跑的都跑了,忽想起土地,但也没处去寻,只得作罢,遂原地打坐,合上眼睛,暗念咒言,寻到内心书中世界去看,打算……好好调教一把。
……
时间如飞。
深夜。
明亮的月光仿似与幽黑的天际融合般,隐隐作亮,迷眼朦胧。
苍穹之上的夜空天色,宛如伟大的艺术家般,将优雅的景观描绘出来一样,那如同星埃般的黑色银河之间,看得实在是让人有种难以言明的惬意。
虽说夜色每天都在变幻着它那霞丽的身姿,但人的内心却不一样,人的内心,不可能像这片神秘莫测的月色一样,不可能永远保持着不变的明丽。
说到凌枫杰降了白鹅妖精,同那呆子住了一晚妖洞,次日将要六更,两人早收拾包袱,继续赶路,但见天际未亮,却黑中透光,穿过片片树林,踏过叠叠黄花,行在路中,枫杰忽想起昨日之事,便问道:“天蓬,昨日见你打妖之时,说了句吃俺老猪一耙,你平日不是自称老子么?怎的又扯老猪了咧?”
呆子憨憨道:“也是不知,不知为何,与你同在的这些日子,渐渐记起前世之事,今世生缘缓缓忘怀,此刻脑中混乱的哩,说实在的!怪不得猴哥专打老年人,敢情那些上了年纪的家伙们不好好安分,却是贪生怕死狡猾惫懒也。”
枫杰道:“我是不明,这南去之路,竟然还有妖怪的存在,悲哉,悲哉呀!话说天蓬,我去南海寻找菩萨,目的是参加修神考试,你这一路的!跟我前来作甚?”
那呆子道:“好耍子哩!我也去修神,我也去修神罢。”
枫杰道:“修神不易,首先得有神通,其次内心端正,不然难以修也,或是遇到神人便另当别论。”
说不了,但听远方传来阵阵马蹄之声,夸啦夸啦作响,愈行愈近,天蓬停下脚步,拜拜手示意安静,没将时,可观不远处杀来群群土衣贼人,持着刀,握着剑,唬得两人转身想跑。可莫来得及,众贼卒至周遭,撒开个圈子阵,跳鞍下马,直将两人围在垓心,贼人呵道:“崽子,走不了!快留下买路钱,饶你性命!牙迸半个不字,一刀一个,就是杀了!”
两人见此,不寒而栗,呆子嗳哟一声,抱怨道:“晦气呀!大早上的遇着赶勤的贼人也。”
对于见过妖怪的枫杰来说,怎可能畏惧他们一行贼人?只是不想惹是生非,心想要不变个虎子吓走他们罢?转念琢磨,如此一来,又显得无聊无趣,遂假假的求饶道:“爷爷呀!莫动手,我俩这些包袱儿都与你们罢,要什么的都拿走,只求莫伤命,莫伤命。”
贼人哼哼笑道:“这崽子还算识趣,大伙儿!动手。”
话毕,贼人一齐簇拥而上,那呆子欲要掣耙去敌,却早被枫杰拦住:“我来耍耍。”当贼人群群靠近后,枫杰急抽出符咒,按在心头,捻诀叫变,急变做个三丈粗细的巨蟒,猛的叼起呆子,冲出贼人包围,环绕一圈,生生将那等贼人死死缠住,贼人们见了,皆个被唬得胆战心惊,求爷爷告奶奶的!
枫杰遂问他等来去因何?但听他们说,前处有一户有钱人家,算是家院,常年隐居不出,自种米菜,自养家禽,顺劫了他们的姑娘,抢了他们的粮食,枫杰得知,转头去看,但见几匹马上驮着麻袋,不见姑娘,枫杰再问,那些贼人便说在麻袋里,枫杰放下呆子,呆子前去查看,打开一一打开麻袋,果见里头装着昏厥的貌美姑娘,一共两个,都是正值初春的模样,呆子见了口水直流,憨憨的看着,枫杰审问贼人多时,得知缘由后果,不知如何处理他们,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忍心放走算了。
话说那伙毛贼得了自由,皆是一哄而散,枫杰呆子捡了他们的马,驮着两个姑娘,还有被劫来的东西,一路继续前行。
路中,其中一个姑娘醒来,见自己坐在马上,吓得惨叫一声,滚鞍下马,只跪在地下求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呀!”
枫杰前去搀起,备言前事,那般那般,如此如此,姑娘得知,才敢宽心,哭啼啼的谢言不止,枫杰在马下,扶着那姑娘上马坐着,让她带路。
行过多久,剥开大叶杂草,果是瞧见下方山坳空地之上,有片田地,或是家禽,或是猪圈,旁而便立一座家院,送了两人回家,家中老母女婿的,皆是过晦欢喜。
枫杰不敢久留,留下名号,却拉着呆子急急离去。
两人背着包,踏着草。又是走在南去之路,走不久,呆子嫌累,絮絮叨叨起来,心想没蹭上一餐倒是亏了!还抱怨枫杰不济,枫杰笑道:“你是回国去罢,跟着我显然不是路子,你也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俩不是一路。”
那呆子闻言不答,只是自个儿走自己的,执意跟着他走。
两人行经多时,翻山越岭,早至中,中至下,下将晚,巧遇兽族,交流一番,还算不错,后便骑狮子、坐熊背,和气融融。别了兽族,遂不多时,天色将晚,日落西山,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发现前方山脚又有户大院,可见那院:
四面围有华丽高高墙,红瓦黑砖肥田亩亩秧。
左立一排挺拔赳赳树,右植茂草丛林片片花。
大门正然皆为群群犬,酷似富宅野里成成家。
呆子见状,满心欢喜道:“又遇着户有钱家子了,又遇着户有钱家子了!今晚不用露宿山野,去借宿一晚罢。”
不曾想,枫杰神情居然慌慎,急拉住那呆子道:“莫去莫去,不是好东西咧!你看这么方圆几里的,全是山坳茂树?怎就那儿有座如此华丽的家院?要我猜测,不是妖魔鬼怪就是山神地精。”
呆子道:“兄弟好是糊涂,我俩前不久才然遇到山贼,顺救了人家姑娘,这会儿又见家院,有何怪哉?”
枫杰道:“不是不是,那处不比这处,这处空气稀薄,不像是长久住人之地,再加上那家怎的如此华丽,里头定是有妖腻,总而言之了!反正我是感知不详,你要么怎的?”
呆子道:“还去看看罢,看毕才知是神是鬼,你是化灾道人,不是有本可以收人的神书么?万一果是妖怪之家,你收便可。”
言讫两人背包而去,来至大门前边,咚咚敲门,不多时,一个老爷子把门打开,见他两人一身模样,仔细问道:“敢问客人是何前来?敲门作甚?”
呆子前去唱个大喏,笑道:“我俩是行脚的道人,从东土大唐而来,前往南海见菩萨哩!路经宝地,天色已晚,打算借宿一宿,或是借食一餐,不知何如?”
那老爷子一头白发,胡子拉碴,满脸皱纹,眼花花的,看不清呆子长得生丑,但听他口气还好,便转身叫唤:“老婆子呀!来客人哩,来客人哩!”
请了两人入内,来至客厅,两口子老头儿烧好了饭菜,大鱼大肉,端在桌上,没等枫杰去问,那呆子急忙坐了下来,拿起碗筷就吃,吃便吃,嘴里还叫:“好饭,好菜。”
枫杰遂坐下,脸上神情却是不好,也不敢去吃桌上东西,一只手握着腰间剑柄,另一只手放在桌上,环顾四周,硬是瞧不出什么花样,都坐下来吃饭时,枫杰开口问道:“爷爷奶奶,敢问这家如此之大,怎么就那么你俩老人?”
那老婆子开口道:“我家还有个女儿,二十有余现在正在房间里睡觉哩,一家三口,自耕田自食,乐哉,乐哉也。”
老头儿问道:“你俩此行远来,我看不单单只是见菩萨吧?想必还有他事?是何事呀?”
原来那呆子只顾着吃,也不去搭理,枫杰道:“实事并非单见菩萨而已,我乃贺氏道派修行下山的化灾道人,姓凌,名枫杰。如今闻得修神考试即将开始,我是前去参见菩萨,顺去参加修神考试。”
两老头闻言,大惊所望,老头儿道:“参加修神考试?还是化灾道人?此去妙也,妙也。但不知这位客人也是修神的么?”
枫杰脸色略显思虑,摇头道:“他是陪我前行的兄弟,不去修神。”
两老闻言大喜,相互对望一眼笑道:“你这兄弟不错,吃得多,壮壮实实,我们一家三口的,每日耕田种菜,饲养家禽,正想招个女婿过老,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说其他的事,可耽误不了呆子暴食,可一提起有关女人的勾当,便来了兴致,当即放下筷子,抹抹嘴巴,正儿八经道:“你家女儿怎样?貌美如何?我这哥哥要去修神,我当陪路,也是自由自在,只是你那女儿果是看得上我,我就娶了!当你们女婿罢。”
枫杰对他的言语举动有些儿猝不及防,甚至是不知所措,也没说什么,静若不语,暗暗观察两老,心想果若真是山野人家,让呆子留下给当他们女婿没什么不好,只是怕了万一是伙妖精变的,却不自找麻烦?推敲斟酌良久,也不顾民间以讹传讹的野怪惫懒之说,默然呵呵摇头冷笑道:“乘龙快婿着实甚好。”
呆子与那两老聊有一香之久,待房间姑娘出来,几人转头望去,好一个野味粉脸美人家子,瞅得呆子直咽口水,枫杰却看愣了,暗叫一声:菩萨,在刹一那,便知这是什么地方,老头儿摆手唤她过来,将呆子之事与她说说,她遂听说,也不主张,一口答应说行,呆子满心欢喜,扯过枫杰衣袖就絮絮叨叨起来,枫杰已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想这呆子决然完蛋了。面前姑娘不是别人,呆子看不出,枫杰却晓得,正是观音菩萨变的,来耍子哩。
枫杰笑道:“你要留便留,这附近山贼强盗较多,这户人家没有个守家的,你想给他们做女婿就做呗!用不着问我意见。”
呆子一听,嘻嘻笑得合不拢嘴,嘴脸怪谁难看,没等枫杰调侃,他便起身直给两老下跪磕头,嘴里憨憨的嚷道:“爹娘呀爹娘。”
跪毕,吃了晚饭,老婆子给他俩找了个不大且看起来较舒适整洁房间,纵使枫杰已是告诫,可那呆子还是不听,执意留下给他们当女婿,晚间时分,两人睡在床上,枫杰翻来覆去心绪难拧,怎么都睡不着,他在寻思,这一路上所的妖怪为甚都是唐国来的?
即便唐国的老道人癖爱饲养动物,也不应该走出如此多妖怪,不管大的小的,都是人形外样,此时再加上菩萨的作为,着实让人匪夷所思,毕竟这儿是向南之路,途中虽是群山野岭居多,但也有不少小镇村落,不至于荒野单户求生,还有菩萨此为用意,到底为甚图甚?
那姑娘绝对是菩萨所变,呆子愣是不知,可枫杰却敢肯定,里头必有缘故,如此思虑,枫杰下了床,脸色凝重煞青,走到窗旁,耷拉在窗边,烦躁之余,生起丝丝悲哀,那便是: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故乡已不在,更待他乡人。
……
次日将早,野鸡未鸣,枫杰早是收拾包袱,丢下呆子,自行赶路,这一路行得累,抽出符咒,捻诀唤云,一纵身,飞过数座山头,有过两个时辰,直至南土最极,有座城市,唤做:边唐国。但见片片华丽,来往人群,嚷嚷生情。
按落云头,入了城,已是天明气和云飘飘,茫茫人海皆游游。
进了凉亭客栈,放眼望去,人满挤挤,左看看右看看,终于找到处空余的桌位,但却有一个看似大侠又像捕快的家伙,一头血发,枫杰没有多想,闻上去,问声:“我可以坐里吗?”
那人喝着茶,吃着小碟花生米,只是弱弱的从鼻头中嗯了一声,一脸冰霜,眼神凌厉,貌似在想着什么似的。
枫杰笑道:“我是远来修行的道人,姓凌名枫杰,听闻观音菩萨就在此地不远,敢问阁下普陀山怎么走?”
那人冷冷冰冰,只是淡然的看着枫杰,嘴里嚼着花生,足足盯了好半晌才冷冷开口道:“不知。”
枫杰招手示意小二过来,叫了壶小酒还有些拌菜,小二走后,才看向那人,继续问道:“阁下姓甚何名?不知有幸可否交个朋友?”
那人又是盯着他看,似乎在想什么一样,思索半晌,缓缓开口:“语……”
还没等他说完,枫杰大叫一声猛往后看,“啊啊啊!谁谁谁?”
那人在他惊呼之间止住了言语。
发现自己包袱被偷的枫杰惊慌失措,四顾环视,场面安好,平静如常,再仔细去看,却见得一个身影飞快逃出客栈,没来由的人谁会乱跑?定是贼人,如此决定,早将见人消失,急得他二话没说,起身抽符,大步奔出客栈,一路追赶,但见那是个女人,一溜湾就窜进了小巷子里,枫杰紧随而上,追入巷子,远远望去,但见那个女人慌慌张张,下时间就露出了尾巴,大卷白毛,枫杰暗想,包袱里头也没什么值钱的,只是气了神农之剑剑柄还在里面,那偷他包袱的女人是个妖精,定是冲着神农之剑剑柄而来,如此寻思,枫杰抽出符咒,捻着诀,使出毛阿白曾经教他的变兽法,即变出三头猎豹,追将上去。
一路猛赶,终于将那女人逼入死胡同中,她见没路,纵身一跃想溜,却被一头豹子咬住了尾巴,摔在地上不得脱身,枫杰抽符咒,望空一抛,变出个大网子,把她死死网了!急前去夺回包袱,顺给了她屁股一脚骂道:“臭妖精。”
那狐狸精被他一脚踢得来气,却也没奈何,没来由从腰间拿出个小笛儿,深吸口气吹响,枫杰不解,收了网子,一把夺过她的笛子,恨恨问道:“你想干嘛?叫帮拖不成?”
那狐狸精一脸楚楚可怜,啊啊两声说不出话来,原来是个哑巴,伸手想去要回笛子,又被枫杰一推,哎的一声摔倒,竟哇哇哭了起来,枫杰没去管她,先检查包袱里的东西,然后拿出剑柄挂在腰间。
等心情平复下来时,才去问她:“你为什么要偷我东西?有什么企图?”
那狐狸精捂着个小嘴,只是一个劲房哇哇大哭,也不回话,枫杰再问几句,她依旧不管不顾,自己哭自己的,枫杰啧了一声,抓抓头,心想也不能把她怎的,只得转身就走,可还没走出两步,却听见一阵浩浩荡荡的马蹄之声。
没多时,死胡同外围满一群白银铁骑,他们各个铁甲披挂,手持方天画戟,别提有多唬人了,上来就把枫杰和那狐狸精围在垓心。
铁骑人群里下来一个人,气质昂昂,想必是他们的头子,其中一个马上的士兵说道:“大帅,你小嫂子被人欺负了!怎么办?”那叫大帅的人闻言哼的一声,不好气道:“当我五万铁骑头领吃素的?待会宰了他。”说罢,但听他高声唤叫一声:“苗儿。”
原来那狐狸精是这五万边唐铁骑头子的小妾,这会儿见自己男人来了,赶紧收起尾巴,蹬蹬跑去,一把抱上,又搂又亲,各种妩媚动作不嫌周遭视线尽自摆开,叫大帅的人及时收敛,把她藏在身后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在逛街的么?金环银环呢?是不是在街上遇到那畜生把你摄来了?”
那狐狸精弱弱啜泣两声,愣是点头点头,随后撕开身前衣服,抓了抓胸脯,示意枫杰猥亵她,大帅见状气急败坏问道:“他侮辱了你?”狐狸精点头点头,哇的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捶胸顿足,她越是这样,那大帅越火烧眉头,脸都气绿了,抡起方天画戟,二话没说,大骂一声:“狗东西。”径直朝枫杰劈去。
枫杰傻眼了,顿时感觉自己惨绝人寰哟!遂拔柄架住,手里的笛子掉到了地上,那大帅撇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笛子,更加确信是这狗玩意欺负了自己的女人,枫杰一脸懵逼,连连解释:“误会,误会了!”
大帅不容分说,一声:“误会你娘。”迎脸猛劈,枫杰被他战得来气,亦是不管如此,与他先分个强弱,只可惜斗将十来回合,枫杰以微弱劣势与他不分上下,枫杰一把推开他,呵道:“打便打,先自报出名号来,好让我看看,是哪里来的贼人。”
大帅凶狠骂道:“你这小厮,是外地来的东西吧?怎就连你爷爷都不认得?我乃此方守城将军,姓周,人称周大帅也。你欺负到我头上!算是死了!不消说,吃你爷爷一戟。”
枫杰侧身闪避,被他战得手麻脚酸,只得一股防卫,亦的没了奈何,再而招架回挡,后跳一步拉开距离,指脸呵道:“你个不识好歹东西,被个妖精骗了还执迷不悟,我哪有欺她?分明是她先来偷我的包袱,我才拿她。”
大帅怒道:“泼皮小人,休得胡谗,纳命来。”说不了,挥戟砸去,枫杰连连后撤,抽出符,把剑柄变出剑身,赶上再战。
你看这场好战,剑戟争锋,前冲后撞,鹿虎定雄,器械来回碰撞当当作响,斗将几十回合,原来枫杰没有他久经沙场的体力,不久便气喘吁吁,枫杰暗骂一声可恶,却是转身想走,不过在刹一那,瞬间被大帅抓住破绽,一脚横踢在侧肚上,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抱腿万般吃痛。
大帅趁势挥戟劈来,枫杰见状,蹙眉撇脸,低头咬紧牙关,心想这下死定了。
那戟猛劈过来,但听当的一声,一把细剑剑锋挡下了大帅的方天画戟,枫杰抬头去看,可见是那个血色头发的高冷大侠。
枫杰欲要开口,却被他抢先一步,对周大帅说道:“这是我的朋友。”
言讫,那红发大侠轻轻挥剑一甩,当下就把周大帅甩开,枫杰看得一愣一愣。
原来这红发大侠一直紧随枫杰其后,在他俩打斗之间,却躲在了屋檐上看戏,这会儿觉得有必要,于是便将枫杰救了下来。
此时此刻,周大帅他等见了这个红发男人后,无一不是心惊胆战,其中一个骑着马的士兵来到周大帅身旁,细声说道:“这红发剑客如此手段,想必是那威震江湖的十大剑客榜首之次?大帅呀!他要真的是那语文,我们可要不得嘞!”
周大帅白他一眼,细声回道:“你当我是瞎子吗?谁不知道?别吵,我自由分寸。”
说罢,放下手里的方天画戟,前去抱拳问道一声:“敢问赤发大侠乃是江湖十大剑客的语文大哥么?”
语文点头,一脸冷若冰霜,表情丝毫没有起伏,甚至有点儿恐怖,对于周大帅的言语,他只是淡淡嗯应一声,却将细剑收起,枫杰见状,耷拉耷拉赶紧起身,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救自己的人居然是仅次于天下第一剑客之后的家伙,也就是说,他比顾青略差一些,顾青是个怎么样的人,凌枫杰再清楚不过,所以此刻被语文所救,有点儿吃惊。
那周大帅把凌枫杰欺负自己小妾的事说了一下,语文则是丝毫不感兴趣,带着枫杰穿过铁骑人群,径直离开,没人敢拦他,也没人敢说什么,大家都有耳听闻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这会儿谁嫌命长敢去惹他?拿秤量量自己实力也就半斤八两,不过鸡蛋水平怎敢去碰石头?饶是人多也是一群鸡蛋,猛的往石头上砸,能伤他一根寒毛就怪了。
如此这般,群人只得眼巴巴的看着语文带走凌枫杰,直到两人消失在视野的范围内时,才得以作罢,那狐狸精没有得手,气得咬牙跺脚,别提有多气了。
离开巷子,两人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车水马龙,聒聒噪噪,枫杰拍拍语文肩膀问道:“大侠仗义,此恩重于泰山,定将来日相报,不知大侠此去何方?”
语文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道:“去向远方。”
说着,他加快了脚步,枫杰欲要跟上,可却难以跟上,一眨眼的功夫,但见语文恍然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竟不知所去。
背着包袱的枫杰呆住了,傻傻四顾看望,已是瞧不见红发男人的身影,能看见的!也只是一望无际的街道,以及人来人往的人群。
……
别了语文,枫杰向南问路,出了城,继续向南走,不多时,行到山脚,但见上山之路有道阶梯,阶梯旁有块大石,石上刻着三字,普陀山。
枫杰见此大喜,抬头望上看去,一片仙气缭绕,氤氲腾云。
好一处绝世风光,就连吹来的微风也是阵阵清凉,甚至带有丝丝幽香。
枫杰一路途行而上,行彀多时,忽有一头身穿轻甲战衣的黑熊前来阻路,手持着红缨枪,一把拦住枫杰,呵道:“来者何人?”
枫杰欠身道:“我乃化灾道人也,蒙菩萨之言前来有事,你是何怪?怎的菩萨山也有妖精?”
黑熊道:“我是观音菩萨的守山大神,你且稍等,待我前去禀报。”
说毕,黑熊去而复返,同以放行。
进了山,来到一处平坦空地,周遭百花齐放,五彩缤纷,但见前方不远处有座仙池,池后便是观音仙台,枫杰大步迈去,唱个大喏道:“菩萨,我已到此,万望菩萨带我前去参加修神考试。”
菩萨摆手挥退身旁两童,问道:“你一路前来如何?有无遇到大灾大难?”
枫杰摇头道:“无甚大难,皆是鸡毛蒜皮小事。”
菩萨明知故问道:“猪悟能何去?”
枫杰笑嘻嘻道:“不是你哄去了么?”
菩萨惊讶道:“好道人呀?你是看出来了?”
枫杰道:“早是看出来了,只是不知菩萨用意,哄他去了哪里了咧!?”
菩萨道:“送他去了花果山,他那呆子,憨自憨,却会认人,真如古人所云:傻人自有天福。我知你要考试,所以支开方便。”
枫杰抱拳谢道:“感蒙菩萨海恩,敢问菩萨考试何时开始?需要准备甚么物件?或是注意哪些门路?话说菩萨,那修神考试考的是甚么东西?如何参考?”
菩萨道:“明日正午开始,需要出道令牌,西面有做山峰,唤通天山,山上有根神针,叫通天神针,亦是考试入口,明日与你同去,考试题目由考官制定以及评判。”
枫杰问道:“菩萨,我那出道令牌已是不见,可怎生是好?”
菩萨道:“勿需胆心,桥到船头自然直。”
说毕,言语道断,事已就此。
夜以继日,次日方早,枫杰坐于池旁淡睡一晚,待菩萨出了仙洞,身旁随着善财童子及惠岸行者,来到枫杰身旁,叫声:“考试去也!”
枫杰忽睁睛醒来,揉搓双目几分,整整邋遢身衣,答应一声,遂同菩萨驾云一同前去西方。
到了目的地,驾云之上,放眼望去,可见是片荒野山岭,其中有座别出不一的山头,格外之高。
山头之上,插了一根大柱子,那大柱子便是通天神针。
那天神针足有山洞口粗细,大大的一根铁柱子,竖立在山头,望空看去,竟没有尽头,而山上山下却是挤满了人,都是来参加修神考试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小、有鬼有灵、有妖有兽,原来那柱子最地下儿有个门,门上尽一层黑色薄雾,摸进去便可到达修仙台处。
不说那山上山下,就连天空也是拥挤堵塞,驾云的驾云,使风的使风,都挤挤嚷嚷,这副场景瞧得枫杰愣是心慌慌,遂问道:“菩萨呀,此处排队之人如此之多,我要去排,得排多久呀?”
菩萨道:“莫心慌,带你去后门也。”
说不了,菩萨驾着云,带着枫杰飞到了那通天神针较上方的柱边,但见菩萨挥手一摆,那凸有龙虎图案的铁柱子上就多了一个门,门里一片白色薄雾,菩萨驾云摸将进去,枫杰也随她而进。
到了修仙台八卦阵,但见阵外挤满了考者,如浪朝汹涌,似狂风乱袭,地面阵阵仙器,虽然场面聒噪,但空气却格外清香。
有诗曰为证:云海缭绕阔,仙鹤四处飞。
场面更是宏伟,可叫个:
云海缭绕阔无边,仙鹤四处飞来过。
嚎嚎烈风稍做响,清清空气入鼻欣。
考场中内八卦阵,八卦阵中五行星。
金有龙腾傲立飞,木有棵棵森林木。
水有黄河或长江,火有落陨和天星。
最是亮得大地土,唯有五行摆自开。
菩萨带着枫杰架在半空之中,菩萨道:“以是送到目的地也,你去考试罢,我要走了。”枫杰闻言,急忙道:“菩萨呀,你瞧远方有巨灵神守关,考者进去都要检查出道令牌,我可没有呀!”
他不说,菩萨还真忘了,即从净瓶杨柳拔下一根叶片,也不捻诀,只叫一声变,遂变出了块出道令牌,上面写着金漆两字,观音。枫杰接过出道令牌,嘻嘻笑道:“贺老祖给我的出道令牌上写着贺氏两字,你这令牌却写了观音两字,不知菩萨厉害点,还是贺老祖厉害点?”
菩萨白他一眼呵斥道:“不要还我!”
唬得枫杰连连告错道:“错哉错哉!当我没说过罢!”
菩萨轻轻推他一把,便将他推下仙云,随即转身离去。
枫杰摔下仙云,跌进人群,爬起身,再去看时,菩萨已是人去影无。
挤彀多时,终于轮到自己,进了待检区,两个巨灵神将他拦住,凶神恶煞的,厉声高呵道:“莫走!考前检查出道令牌!”
枫杰被他俩唬得一跌,爬起来没站稳又是一跌,坐在地上,抬头去看,只叫:“爷爷呀!这巨灵神怎的比鬼还凶啊?”
两头巨灵神闻言,齐声都道:“我的孙!快快拿出牌子,放你进去!若是没有,丢你出去!”
枫杰战战兢兢的,起了身拿出口袋里菩萨给的出道令牌,交与两人查看,两人遂看,却变了脸,面面相觑道:“他是观音菩萨的徒弟?!了不得!了不得啦!”另一个巨灵神点头道:“又是个神人之胚,棒哉!”说着,看向枫杰问道:“敢问小哥是甚干活?姓甚名谁?有甚神通?”
枫杰道:“我乃化灾道人,姓凌,名枫杰,可化万物之灾!”
话音未落,但见其中一个巨灵神啊的一声巨叫出来,目瞪口呆道:“你就是那天之骄子?还是化灾道人?!不可能吧?”
枫杰眉头微蹙,显然对这个词敏感了,疑惑问道:“甚么天之骄子?”
巨灵神哪容分说,伸手将出道令牌还他,急忙带他前去参加考试,离开待检区,进入排考区,两个巨灵神怒然推开旁人,带着枫杰直至前头,帮他插到最前面的队伍,其他考者见了,皆是一片唏嘘。
排得不久,但听考场内传来一声:下名考者。
两个巨灵神伸手去推枫杰,笑道:“去考试罢去考试罢!到你了!”
枫杰点头,深呼口气,手中攥紧出道令牌,即大踏迈步迎面而入。
进了考场,五面是仙台上各自坐着五位判官,其中一个便是前段时间见过一面的冥王祸悹,他等身后便叠叠白云缓缓飘,这五位考官皆为大地尊神憋凡、银河圣者茂啬、大海之霸渔灮、地府冥王三十七代祸悹,四界精华穴允,可见他们各个样貌不一,颇有几分唬人,此时此刻,枫杰心脏加速跳动,倍感紧张至极,一时半会儿,竟哑口无言,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五位判官看出了他的紧张,祸悹开口道:“考者勿需紧张,先来自报家门!”
枫杰咽下一口唾沫,满脸紧张,吞吞吐吐道:“我...我乃化灾、化灾道人,姓凌,名枫杰!出自贺氏道教,因谬之事被已逐出师门,后因观音菩萨带路,遂来此地参加修神考试!”
冷风呼啸而过,穴允呵呵冷笑道:“好一个化灾道人,扯谎扯得吱吱响,你知甚么叫化灾道人吗?化灾道人乃是修尊之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自称化灾道人,你且说说!为甚要来修神?哼哼,还是个走后门的家伙。”
枫杰被她这番言语唬得口不能言,整个人就僵在那里,呆呆怔怔,欲要开口回话,却不知如何回答,好半晌过去,场面尴尬,祸悹笑道:“穴允母尊唬杀人也!那叫枫杰的小哥,你说你是化灾道人,待我问你,你有甚本领呀?都使出来瞧瞧!”
枫杰道:“我会通心灵、晓过去、卜未来,治心、治疲、治病、治伤,洁得恶念,消得化身,通百草、闻百药,开得阴阳两门,修得升天之术,概概如此。”
言讫,未等穴允开口,祸悹大笑道:“如此厉害,不愧是化灾道人,乃是修尊之人!鬼界是我家归属,既如此说,你且开个阴阳之门看看。”
枫杰放下包袱,随手一丢,捻着诀,抽出符咒,念起咒,顷刻望空一抛,在刹一那,但见:风起云涌,黑云密布,符咒燃烧殆尽,虺虺之声迅然响起,那阴阳大门随空降落,乌黑一道四方鬼门,边框带印,大门带把,瞅得五位考官眸泛亮光,那冥王祸悹更是拍手叫好。
枫杰收了法,场面恢复如初,这会儿算是紧张稍去,提起了一点信心,欠身抱拳道:“敢问祸悹大人,我这神通何如?”
祸悹只叫:“好好好,非常好!我给通过,通过矣!”
大海之霸渔灮开口出题道:“你是化灾道人,如此厉害,来变个耍子瞧瞧!”
枫杰听言,抽出符咒,捻诀叫变,即变出千千万万的动物,狼虫虎豹、鸡犬鸭鹅,等等众多。
闹腾一番,收了法,再而抱拳笑道:“渔灮大人,我这神通何如?”
渔灮鼓掌笑道:“委实不错,我也给过,过了过了!”
如此听言,枫杰信心倍增,从而看向大地尊神憋凡,憋凡坦然摇头道:“莫看我,你没戏,我给不过!不过也!”
枫杰闻说内心凉了一片,不解问道:“为何不过?我哪里不行?”
憋凡道:“我信你是化灾道人,化灾道人乃是修尊之路,你来修神作甚?不过,不过!”
此言一出,穴允冷笑接口,道:“我亦憋凡之意,不过!”
枫杰道:“为何不过?”
穴允道:“你是未有出道,走的后门,吾感不公,再加上汝身残疾,哪能成神矣?”
枫杰蹙眉道:“我是走的后面,可身体哪有残疾?”
穴允道:“我有慧眼观看,你身伤了半条命魂,一条气魄,是个半残不死的尸也。”
枫杰遂不明白,一头雾水,嘴里絮絮叨叨的,抱怨穴允眼光低,如此这般,忽的猛然记起,当年还留在聚英山贺氏道教的时,曾给李志尔的家父家母化过灾,可能是那个时候伤到魂魄,万万没想到,这会儿竟然成为了不该栽倒的原因。
枫杰抱有希望的眼神看向银河圣者茂啬,茂啬只是呵呵一笑,淡然道:“已有两位考官给你不过,你算栽了!看我没用,我给你通过你也过不了!”
枫杰无言,低下了头,经过五位考官的评论,最终结果还是不过,便是未有修成神称。
离开修仙台,回到人界地面,枫杰悲哀许久,后而闻万人修神得称,独有自我落考,此消息如同刀血利剑,刺在心头,枫杰不甘,独自一人狂奔山岭之间,终是停在一处小溪河旁,竟无奈跪下,昂天放声大哭,怨神不公,恨己不才。
这可真叫个:
膝下一条河,哭泪向哀声。
天有不公眼,独泣无功成。
毕竟不知枫杰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要知端的如何,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