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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运庄拉拉丁山衣角说:“师傅,你是天王的大臣,最好不要参与太子和平原公的竞争。你要是参加太子的宴席就中计了,别人肯定以为你已经倒向太子这边了,说不定最后也只能倒向太子了。”
丁山愕然呆住了,自己竟然没想到这点:“我看国师答应去,就跟着答应了啊。”
买运庄:“国师那是国师,是太子以及平原公的伯父,所以他参加没事,你就不同了。”
丁山就找到国师问:“国师,是你答应参加接风宴我才也跟着同意的,要是太子以为我支持他争储怎么办?”
国师愣住了,然后扭头不理人。
丁山:“国师,干什么啊,我可没得罪你。”
国师恶狠狠的瞪丁山一眼道:“你哪里和唐瑶儿有什么事,她还是处子之身好不好;你污蔑和编派唐瑶儿,不就是说我没保护好她么!”
诶,自己的话还可以被这样解读,丁山发现自己虽然能骗的了太子一时,但是骗不了别人。
国师当着大家和三个太子属下的面说唐瑶儿和丁山没什么,这让丁山很没面子。丁山心底有些愤恨:“我一是要娶唐瑶儿;二是想做个只管做事的纯臣,不愿意卷入争夺储君的纷争里面娶。你答应赴宴,不怕被划到太子一系去?“
听着丁山的话,那两个太子的随从,以及那个书生打扮的长须中年身形一惊。
国师:“胡说,我身为国师,在外面辛苦三年立了大功,太子不能给我接风么。你要想唐瑶儿求婚,我这不是在要给你递交婚书么,不要怕和太子争,不要搞阴谋诡计!”
丁山凌乱了,没想到一到京兆就遇到两个大麻烦,一是唐瑶儿,二是这站队的事情,想好了要去问问司马玄这个明白人。
书生打扮的长须中年人指挥两个人抬地上的案犯,丁山微笑着轻轻按住那长须中年人手道:“案犯要呆在这里不能动的。”
长须中年人愕然:“不是要押送他去京兆尹衙门么?”
丁山是拖时间,最好是断腿的家伙耽搁久了死掉,当然不愿意将案犯抬去京兆尹衙门了。京兆尹是慕容垂,可是丁山义父王猛的对头。
丁山:“是送被踢断的狮子腿去京兆尹衙门,然后喊京兆尹的人来现场当面查看罪案现场,然后再处理案犯!”
长须中年人愣住了:“有差异么?”
丁山:“当然有差异。我们不能说这就是这个案犯一个人的事情吧,他要是坏人混进了太子的队伍的呢?他要是并非一个人呢,要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呢?“
…
太子一行人已经走远了,不过丁山耳力精进,还是听到他在坐进马车里后气急败坏的说:“怎么回事,本来他参加接风宴就能逼得他倒向我,怎么出了踢坏宫门的事情?宁妹的事情怎么这样,养你们这些人都是饭桶么?”
这时候,唐瑶宫的总管太监才跑出来:“太子爷人呢,不是要进宫里来么,怎么就走了呢。”
丁山一肚子的心思,不过因为自己是方位唐瑶宫的校尉,在唐瑶儿不在的情况下还是找个小马扎坐在宫门口,待京兆尹官员处理这个事件。国师怕丁山吃亏,也等在一边。
那京兆尹衙门就在隔两条街的地方,来回加上喊人和询问案情,一刻钟不到就处理完毕了。那个踹飞狮子腿的案犯被定了个不大不小的罪,要关押到京兆尹衙门去。
事情如此顺利,这说明太子放弃了这个案犯,而且京兆尹衙门的人没有刁难自己。
丁山吃惊于事情如此顺利,一问之下,原来带队来处理的是京兆的张別驾,他和慕容垂不是一路人。
和晋兴的官制不一样,大秦的州刺史的副手叫別驾不叫左右参议。作为京兆二把手的张別驾,尽然亲自处理这个案子,而且向着丁山,这让丁山觉得很有必要好好结交。两人在下属想办法抬走案犯的时候,简单的聊了聊,都很开心的约定改天一起喝酒。
张別驾带着案犯走了后,国师说,那张別驾是天王的张夫人的父亲,也算是国丈,而且他本身是二梁的同门,也算是比较有名的大儒。
国师正要和丁山分开去递交求婚书,丁山也正好回去咨询司马玄,这时候一堆人蛮横的找了过来,看你铠甲和装束,赫然是步兵校尉的人。
见来者不善,守护唐瑶宫的羽林左监和丁山带来的护卫,立马刀剑在手全力防备。
“丁山,你给我出来。”
“看你个乌龟能躲到什么时候。“
…
那群人堵在宫门口出言不逊,而且都是针对丁山的。羽林左监的这百来人和丁山的护卫一样,都是一路跟着丁山打仗打打过来,怎么能受得了丁山被人侮辱!眼看就要起冲突了,唐瑶宫主管太监出面了:“你们是何人?来唐瑶宫有何公干?”
从步兵校尉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人,丁山认识,正是丁山的订了亲的姐夫,晋兴太守乞食买连的长子乞食买勒:“我是丁山的姐夫乞食买勒,丁山的事犯了,我们来带他回去调查?”
主管太监愕然的看了一眼丁山问乞食买勒:“步兵校尉什么时候可以管唐瑶宫了?你们退了吧,我会将今天的事情汇报给太后和天王的。“
嘣的一声,那乞食买勒已经被一根长箭钉在了地上。在惨叫中,众人在两排羽林军后面看到手拿弓箭的丁山。
“咆哮上官,以兵器围攻宫廷,形同叛乱,可当场格杀之!“随着丁山的这四句话,唐瑶宫的警钟咚咚咚的响起,临街的两个塔楼上露出了机驽!
见到丁山没有试图消除而是激化冲突,事情没法善了,主管太监也真的急了,赶紧让人去通报宫里,然后他自己跑到国师那边问该怎么办。
国师没办法,只能站出来说话:“公事就是公事,要我知道你们谁假公济私或公报私仇,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他全家!“说完,啪的一掌拍在那坏了的石头狮子上,整个石头狮子就被拍碎了。
经过这么一弄,步兵校尉的众人似乎有退缩的机箱,大家脸上气干云天的气势消失了,剩下的都是忐忑和不安。
从后面的马车里慢慢走出一个人,赫然是那在驿站中被烧伤、略阳城中被游街的张蚝。
张蚝走到前面扶起地上的乞食买勒,将他交给后面的属下说道:“国师教训的对,是我公器私用了。不过,我今天是一定要找丁山讨个说法的。”
张蚝声音忽然转高,嘶喊道:“有种,你凭真本事和我单挑,不要每次躲在人后面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