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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狠。”玄武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那两个被夹过的手指上两道红彤彤的印记,眼神的余光注意到清远身上的佩剑,此剑寒光外露,这个小道士的法力应该很高。
罢了,先忍一时,等婚礼结束再算账。
“接下来请新郎新娘为大家敬酒。”主持人的声音刚落,院落的大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
在场的人都目光瞬间被吸引,新郎新娘入场之后,便不会再让外人进入,是哪位贵客赶迟到这么久。
“不知我是否有资格喝你这杯酒。”男人是赤脚而来,脚踝上明显有被锁链锁过的痕迹,身上挂着无数的锁链,一看便是从哪个监狱里爬出,浑身上下散发着死灵的气息,胸膛上刻画着火的图腾。
“哪里来的如此不上档次的人,这铸剑山庄不会连囚犯也请来当客人吧。”
周围的人瞬间议论纷纷,话语之中,无不透露出嫌弃的意思。
“这大兄弟打扮挺有个性。”二傻看着那男人的胸肌,不由得的挑了个眉,恨不得吹起口哨来吸引对方的注意。“这身材可以的。”
“你盯着别人身材看干嘛,这么饥渴?”清远有些不悦的挑眉。
“我这不是饥渴,是好色。”二傻义正言辞的纠正了清远用词错误。“贪慕男色。”
“男色?”清远听了二傻的话,正式打量着那个刚刚走出来的男人,这男人长得也没他好看啊。
终于他的眼神落到了男人的胸上,一瞬间明白过来,眼神微眯。
下一秒,一只手挡住了二傻的视线,不让二傻再看那男人的胸一秒。
“你干嘛?”二傻抓住清远的手,为错失美景感到懊悔。
“少儿不宜,不准看。”
“哼。”二傻抓着清远的手臂,发现丝毫移动不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视线收回到食物上。
“你是何人,为何来此。”新郎被突然出现的囚犯,失了方寸,连带着话语之中都夹着怒气。
“藏兵谷关押之人。”男人一直低垂的头忽然抬起,那是一双湛蓝色的双眸,如同大海一般纯净,可那表面的平静之下,也夹杂着难以快透的幽深。
“来抢婚。”他说话的速度很慢,每一个字的力道恰到好处,尽数入了在场人的耳。
“大胆!”新郎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看向自己身边的新娘,眼中藏着怒气,像是被人戴了绿帽子似的。
“阿元我跟这人不认识啊。”新娘的双眸满是水雾。
“怕是以前的旧情人,你还说我是你的初恋。”
“阿元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确实只爱过你一个人,别人爱慕我这也不是我能管的。”新酿的语气里还藏着一丝小骄傲。
毕竟这囚犯长得很不错,一看便是刚刚越狱,从监狱里爬出,只为来劫走自己,新娘的虚荣心一下子高度膨胀起来。
囚犯缓缓踏步走来,身边的侍卫一拥而上,修长的手指在空中随意的划过,站在自己正面的侍卫瞬间被烈火焚身。
几个侍卫一拥而上,将囚犯迅速包围,单手在地上划过,一道火圈燃烧而起,身体借助地的力量,刷的一下腾空而起。
跃出火圈,身后几位侍卫在在大火里嚎叫。
“放肆!”新郎满面怒容,这家伙战斗力怎么这么高。
口中念出一道剑诀,唰的一下,身后有两道灵剑腾飞而起,迅速的向着囚犯袭去。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囚犯翻身闪过,身形快如闪电,一脚将飞剑踩在脚下,另一只手轻柔的抓着飞剑的剑柄。
“怎么可能。”南宫元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徒手接剑,一时间被吓得目瞪口呆,可是表面上还要强装镇定。
“敢闯我南宫家族的大门,你好大的胆子。”声音浑厚且又中气十足,让人不由得想一看来人的眼。
来人约摸二十五岁左右的模样,身形挺拔,长相俊俏,看模样应该是跟台上的南宫元是兄弟。
“哥你总算来了。”南宫元仿佛看到了救星,他从小身体便不好,让他铸剑还不错,可让他跟人对战,那可就万万不行了。
“在下南宫凌,舍弟跟新娘是两情相悦,阁下还是就此罢手的好。”南宫凌作为铸剑山庄未来都主人,即使再愤怒,言语之间也必须克制,先礼后兵才是一个大家族应该做的规程。
“两情相悦?”囚犯苦笑一声。“若我就是要棒打鸳鸯呢。”
“那也休得怪我铸剑山庄对你不客气了。”二十位剑士从宴厅的四扇门快速走出,每一把剑都透着渗人的寒气。
下一秒,二十个剑士一拥而上,囚犯忽然低下身子,地上腾飞起汹汹烈火,下一秒,身子腾空向着新娘新郎的方向追去。
一只飞剑迅速的射向囚犯,囚犯的身法飘逸轻盈,眼瞧着便要射向新郎,忽然囚犯单手揽过新娘的腰,唇角微微上扬,靠近他的耳畔。
“小心。”
下一秒,新郎感觉自己身子在空中飞过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稳稳的落地,再看自己原先站的地方插满了剑。
“哥你让他们看着点打,你这是要谋害亲弟的节奏啊。”南宫元插着腰,在婚礼台上冲自己老哥大喊道。
“你给我安静点。”
此时婚礼台上已是烈火熊熊,那二十个剑士被着突然的大火困住。
囚犯迈着大步缓缓向着新郎新娘走来。
“休想劫走我的新娘子。”南宫元大步挡在自己新娘面前,脸上是赴死的神情。
血可流,头可断,绿帽子不能戴。
“阿元你待我真好,为了你,我愿意被劫走,只要你安全就好。”新娘子看着囚犯那矫健的身姿,和那浑身散发的荷尔蒙,一颗小心脏怦然跳动,只是碍于在场人太多,无法大喊一声,我愿意跟你走。
“不行,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
下一秒,那囚犯忽然化成一道光影,朝着南宫元冲来。
南宫元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揽过,自己的身子落到一个宽广的怀抱之中。
“谁说我劫的是新娘?”话语中带着丝丝挑逗的意味,灼热的气息打在南宫元的耳畔。“从始至终我的目标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