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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教你修行。”
这话让陈慕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地看着姽婳，她轻轻一笑，指着陈慕面前的电脑屏幕道：“你教我如何使用这个。”
陈慕有些明白过来，对于一个四百年前的明朝少女来讲，现代社会的很多东西都很新奇，姽婳显然是要用教他修行来做交易，这让陈慕很是心动，毕竟他对“修行”这两个词已经渴望很久了，不过略微沉吟后，还是笑道：“我可以教你怎么用这个，但是修行就不必了。”
姽婳有些奇怪，眨了眨清澈的眸子，不解地望着他：“为何？”
“灵部还没有教我修行，如果我跟你学习修行，肯定会被追查，到时候可能会把你牵扯出来。”陈慕其实怀疑这是不是姽婳给自己设的圈套，在考验自己是不是真的会遵守协定。
姽婳展颜一笑，道：“那便等灵部教你修行后吧，你先教我怎么用这个。”
陈慕点点头，心里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又奇怪问道：“你之前难道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吗？”
电脑在华夏普及已经很久了，姽婳从明朝存在至今，都能从民国时期女权解放运动里吸取接受进步思想，就算是四处流浪，也没道理连电脑都不认得，连名字也要用“这个”来代替。
“没有。”
姽婳摇摇头，“新华夏建国那一年，我就陷入了沉睡中，前几天才刚刚醒来，就来找你了。”
她这样说着，柔美的脸庞上露出了欣喜地笑容，道：“我几乎认不出来这是华夏，到处都是高楼、轿车，比欧洲和北美还要繁华，现在华夏已经重新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了吗？”
“呃……不是。”
一个明朝少女说出这种话来，比自己这个现代人还关心国计民生似的，陈慕觉得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理解，随后解释道：“最近这些年华夏发展很快，但还远远称不上世界最强国，你说比欧洲和北美繁华，应该是指七十年前吧？”
“哦。”
姽婳点点头，她长相柔美，气质恬静，很有古代大家闺秀的气质，不过容貌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在明朝十五岁已经及笄，可以嫁人了，但在现代社会，最多也就刚上高一罢了，还是小萝莉一枚，这时候点头恍然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困惑得到了开解的乖学生。
“那现在最强大的国家，是哪一个？”这个明朝少女看起来很有国家荣誉感。
陈慕道：“还是北美，你既然到建国时的情况都了解，应该知道它在两次世界大战里都是大赢家，我们这边建国后，它就已经称霸了世界，当时还有苏联可以抗衡，后来苏联解体，北美就成为了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
姽婳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柔美的脸庞上有些愤怒的模样，道：“它们都是无耻的强盗！”
她应该是亲眼看到过清末民国时期，古老华夏那最屈辱的百年岁月，有这种愤慨并不奇怪，陈慕虽然知道各国入侵华夏的历史，但那毕竟已经是过去，如今华夏很努力在主张与维护和平，他也是在和平年代里长大的，对于那些历史事件，并没有姽婳这样强烈的情绪。
她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问陈慕：“『马踏白宫』应验了吗？”
“啊？”
她嗓音娇柔悦耳，吐字清楚，陈慕自然不会听错，不过一时间没法把那四个音组合成一个句子，马踏白宫是什么鬼？“我只听听过马踏飞燕……”
“那看来是还没应验。”
姽婳柔美的脸庞上流露出些许失望，“那里相当于北美的皇宫，如果真被马蹄踏破，哪怕是普通人，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啊。”
陈慕有些不解地问道：“『马踏白宫』是什么？”
“一个古老的预言。”
姽婳望着陈慕，眸子里异彩流波，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指着陈慕面前的电脑，问道：“这个是电视机吗？好清晰啊。”
这只生于明朝万历二十年的女鬼，像是穿越了四百年时空来到了现代，既有古代闺秀的优雅恬静，也有花季少女的鲜活明媚，这时候一双美眸盯着陈慕面前的电脑，眼神里充满了好奇，看起来更加不像是一只鬼了。
陈慕失笑道：“不是，这个是电脑。”
“电……脑？”
姽婳睁大了眼睛，显然还无法把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陈慕笑了笑道：“很多人认为它继续发展下去，可以像人的脑袋一样那么聪明，当然，现在的电脑在很多方面也已经超过了人脑。”
姽婳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虽然经过了民国时期，也接触到了电器，可现代社会的电子智能化让很多现代人都感觉吃惊，何况是一个四百年前的古代少女？
“现代科技发展的很快，人们试图让机器变得更加智能、聪明，更好的为人类服务……说白了，就是让人类更加的舒服，懒是社会前进的动力嘛。”
陈慕列举了一些比较常见的智能家居，然后又打开了自己手机里的语音助手，演示了一下与语音助手的对话，在手机智能助手给出回答的时候，姽婳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充满了不可思议，叫道：“好神奇啊！”
陈慕在这一刻为现代社会的科技发展深深感到了荣幸，不过还是很克制，淡定地道：“其实也很正常，现代制度比封建社会更能解放生产力，分工明确，各司其职，社会发展很快并不算奇怪。”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递到了姽婳的面前，说道：“你也可以试一下，不过它毕竟不是真正的人，回答会比较机械。”
“可以吗？”明朝少女有些期待，又有些迟疑的样子。
“当然。”陈慕笑着点头。
姽婳想了想，学着陈慕刚刚的样子，对着手机说了一声：“你好。”
没有反应。
陈慕有些奇怪，看到手机上面代表着接受声音波动图线没有任何跳动，随后语音助手的机械女音说道：“请继续，我在听。”
“呃……”
陈慕觉得有些奇怪，“你是不是没说清楚？再试一下。”
“不用了。”
姽婳摇摇头，微微一笑，但脸上的神色明显有些黯淡，“它接受的是声音。”
“我知道啊，你不是能说话吗？”
“不是。”
姽婳又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躯体了，怎么发出声音？”
见陈慕有些疑惑，她笑着解释道：“你听到我的声音，其实是一种精神波动，只有生命体才能接受，这个……手机，虽然智能，但毕竟不是生命，它‘听’不到我说的话。”
“好吧。”
陈慕见她情绪不佳，也就不再继续秀自己作为现代人的优越感，开始进入正题，教这位明朝少女学习使用电脑。
“你能按的住鼠标和键盘吗？”陈慕指了一下鼠标和键盘，经过刚刚声音对手机无效的教训，陈慕觉得先问清楚这件事情很有必要。
“是这样吗？”姽婳没有动手，但陈慕清楚地看到鼠标被移动了一下。
“隔空御物？”
陈慕吃惊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