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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入睡,记忆错乱的情况都会发生,两份一样长的记忆,不一样的人生……
齐寒很好奇赵一帆的变化,从前对自己感情最为热烈的人反而现在淡泊如水,而那些终于放弃的依旧怀念不已,她双手背在身后,弯腰接近九十度,把自己的脸正对在赵一帆的脸庞之上。
身下的男子脸色变幻莫测,虽然这个成语不太恰当,但是仿佛在短短的一场睡梦中度过完一生的悲欢离合,如此地吸引人想要去探究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赵一帆再一次和潜藏的记忆打成了更多的共识,缓缓从睡梦中醒来,上下眼皮一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俏丽明艳的脸庞,有些熟悉,这不就是昨天才见过的那个女人吗?
“你想干嘛?”一说出口,赵一帆就有些后悔了,对于这种相当在意形象的女性,不管性格如何,都会在意脸面的,像自己这样直接把事情说破,怎么可能得到好答复。
女郎羞羞答答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没,没事…”迅速直起身子,四处张望,避开他的视线质询。
赵一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女郎的这种表现很像是被自己的脑洞攻略了,要不要这么搞笑!
“没事的话,我去找下老罗。”赵一帆整理下衣着,直接走了出去。
酒吧里依旧是黯淡无光,几盏浅黄色的灯照亮室内的轮廓,三三两两的客人分布在偌大的酒吧里,罗启先依旧呆在柜台之后,他只负责调酒,其他的工作有两个衣着整齐的侍者负责。
“老罗,我睡着后没发生什么事吧?”赵一帆坐在罗启先的面前,双手握在胸前,表情怪异地问着。
罗启先如同有永远擦不干净的杯子,一直不停下动作,“没什么,就是齐寒在你之后过来了,然后……”
“然后你就把我唱歌的事情告诉她了,对吧!”赵一帆感觉人生是真的艰难,如果还是多年前的女郎,他还有有动力去追求,但是现在已经过了保质期的女郎,真不是他的菜。
“一帆,我看齐寒可能真对你有兴趣了,接着你把那首歌给她一弹唱,也许她就不再这么飘着,越飘越远,越飘越偏了!”
赵一帆直勾勾地盯着老罗,你可真是个好男人,绝对是合格的备胎人选!可惜永远是备胎,简直比前世的他还要畏缩保守。
希望喜欢的人幸福,这在赵一帆看来,简直是无稽之谈,情感之中,需要考虑的无非就是,你愿意且能够给对方幸福吗?爱情是感性,而经营它则需要理性,前世的他自知是个失败者,深感人生艰难,独行已是不易,何必再拖累他人。
他看得出老罗是真心话,齐寒挥霍着自身的灵气,迟早有一天会灵气尽失,说不定会沦落到令他们怜惜的地步。
赵一帆突然觉得,老罗这孙子真是怂啊!他怎么不上呢?好歹出身富豪家,虽然不比他那继承家业的大哥,现在的身价就算放在未来二十年也是个生活无忧的小富翁,就说这一栋三环的酒吧加上后边的住所,不到十年后,拆迁款都能拿上几个亿,自己就苦逼了,自己重生前那栋房子才刚刚拆迁,还正赶上华国房市大跳水……
赵一帆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怎么突然间就想歪了,老罗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不然也不会呆在这间酒吧这么多年,怎么劝都没用。
“我说老罗,你真的信得过我,我可不像以前那样了,也许生活不如意,天天打老婆也说不定!”
罗启先头都不抬,“你再坏能坏到哪去,缺钱可以找我啊!”
……
赵一帆一时语塞,前面还再想,后面转头就忘。
“启先,一帆,你们在谈什么呢?”齐寒有些蹦跳地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看样子似乎心情不错。
“一帆说他正准备给你在演唱一遍呢,是吧,一帆?”罗启先对着赵一帆挤眉弄眼,顺手就把柜台下的吉他盒再次拿了出来。
哎,赵一帆打开吉他盒,摆好姿势,这一次没有了第一次的卡顿和延迟,抄袭的愧疚感也少了很多,反正已经抄过一次,再来一次,也就无所谓了。
我在二环路的里边
想着你
你在远方的山上
春风十里
……
不行了,赵一帆觉得自己还是好有罪恶感,满心的愧疚发泄不出来。
“你好,怎么称呼,我觉得你这首歌很不错,有没有兴趣做歌手?”坐在离柜台不远处,和同来的友人交谈的一个唱片公司的家伙相当不识趣地走了上来,打破了沉默和谐的氛围。
赵一帆再三拒绝之后,终于让那人放弃劝说,更重要的是,老罗这个老板发话,再不离开就要感人了。
“我真的,有那么好吗?”齐寒喃喃细语,她望向赵一帆,那一张忧郁的脸上透露着深刻的思念,难道他真的对自己……
以后再也不抄歌了!真的,比珍珠还真,赵一帆在心里发誓,每一首歌曲都是音乐人花费了无数精力制作出来的,抄袭这种东西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而且能力有限,他已经想象到自己依靠抄袭的歌曲成名的景象。
为了维持自己的才名和声望,永不止步地从记忆里抓取出曾经听过的歌曲的碎片,用自己匮乏的才能补全,即使遇上那些状告自己抄袭的家伙,也只能坚持说谎!
这种钱赚的太艰难了!无穷无尽的愧疚感在他的脑海里回荡,而这种感觉反应在面部表情就是齐寒所见。
“还真是麻烦啊!老罗,能给我杯果汁吗?”赵一帆一脸嫌弃地朝着离去的音乐人说道。
“有果酒,没有果汁,你要哪一种?算了,估计你也是说随便。”罗启先从后面的酒柜上取出一瓶还剩一半的苹果酒,给赵一帆倒了一杯。
赵一帆一饮而尽,很没风度地打了个嗝,和两人说了句,“我还有事,走了啊!”然后就急匆匆走出了酒吧,把跟着他的齐寒甩的没影了。
看到跟随而出,又去而复返的女郎,罗启先安慰道,“这家伙可是个整天呆在家里的家伙,饭点去他家堵保准能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