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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想要成功做一件事,那么必须要冒险。
秦小依知道秘法传功的风险,也知道一旦失败,不但孙雅丽性命难保,她自己也要深受其害。
但她还是选择了冒险,这种有些疯狂的行径的缘由,既有天后任务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也有邢晓雪被系统小白抓走造成的阴影。
虽然那是无法抗拒的系统力量,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还是深深刺激了秦小依,让她对力量和掌控有了更强的需求。
这种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变化,直接决定了这次秘法传功的进行。
当然,对于传功孙雅丽早就有着必死的觉悟,学习法术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若是还瞻前顾后,那么还是早点洗洗回家睡觉算了。
两人这次的秘法传功,虽然是一个偶然事件,却也是一拍即合的必然。
不过,当传功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秦小依就意识到情况非常不妙了。
事实上,在梦境空间里,秦小依进行过类似的操作,虽然不是这种秘法传功,有着系统加持保护,精神力的消耗并不多。
但现实空间里,这种秘法传功,是有相当一部分精神力损耗在传递过程中。也正是这个原因,秦小依忽视了一个重要风险,就是她的精神力不足以支撑到完成整个秘法传功结束。
而随着她发现精神力即将耗尽,这次秘法传功还没有完成一半。
“麻烦了……”秦小依感受着自己精神力开始枯竭,额头不由渗出汗珠来。
如果此刻她还要强行施法,继续传授秘法,那么很可能还未成功,她就会精神力枯竭而昏死过去。
这个时候中断施法,那么对于孙雅丽来说,就是一个致命的操作。而她自己也会因为前功尽弃,受到精神力反噬,元气大伤。
“怎么办?”秦小依心中焦躁,知道不立刻决断,她和孙雅丽都要大难临头。
当即,秦小依从空间戒指中取出赤红色的超神丹,这个本来以为没有任何作用的物品,此刻却成了关键时刻的救命药丸。
吞服下去,立刻感到身体暖意袭来,精神力也大幅提升,本来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精神力也开始缓慢增加。
这让秦小依心中略宽,这超神丹也算是在关键时刻发挥了功效。
不过,好景不长,如此又过了十几分钟之后,秦小依发现情况依然严峻。
虽然超神丹缓解了燃眉之急,但随着传功秘法继续消耗精神力,依然有些入不敷出。
本来缓缓增加的精神力此刻也开始慢慢减少,按照现在的这种情况,肯定是无法坚持到最后传功成功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秘法传功还差五分之一才能完成,而精神力已经再次见底。
如果这一刻放弃,秦小依虽然前功尽弃,但至少可以保全自己,但孙雅丽恐怕就再难恢复。
这样秘法传功失败伤害的是意识灵魂,所以不论是治疗术还是招魂术,都难以恢复过来。
这一刻,秦小依脑海中想到的是在另外一个世界,她和孙雅丽说过的一番对话。
那是在一处安静的美丽湖畔前,两人并肩而立,一起望着夕阳。
“小依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雅丽妹妹,世界上没有永远在一起的人和事,我们会分开的。”
“小依姐,你总是这么理智冷静。”
“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人生就是如此,看破一切也就无所畏惧了。”
“小依姐,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觉得,即便最终会分开,但只要我们真心相信彼此,深爱着对方,那么就算只是一瞬间,只要我们都铭记住这一瞬间,就等于永远拥有了彼此。”
孙雅丽这段话,让秦小依陷入沉思,也受益匪浅,返回现实世界,她依然没有忘记。
对于现实世界的孙雅丽来说,她可能永远说不出这番话,也不会明白另一个世界孙雅丽的感受,但对于秦小依来说,她已经将两个世界的孙雅丽看成是一体的。
“拼了。”秦小依已经决定,绝对不能这么放弃,就算是自己灵魂一起消失,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她心中的那份坚持,那份将孙雅丽看做是亲人的执念,让她继续施法,即便是到了油尽灯枯,她也要坚持到最后,这一刻她已经不再去想其他的任何事情。
而这一刻,时间似乎也凝固在一刻,秦小依的精神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她知道自己就要撑不住了,但她必须要坚持下去,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刚子哥……”
那声音轻柔,仿佛微风吹拂面颊,又如温水从手上流过。
“刚子哥……”声音更清晰了几分。
“嗯。”秦小依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紧接着,邢晓雪的面容就出现在眼前,“小雪?”
“刚子哥,我是来帮你的。”邢晓雪微微一笑。
“小雪,你还好吧。”秦小依看着爱人,心情莫名的激动起来。
“刚子哥,快去做你还没做完的事情吧。”邢晓雪说着,身形便渐渐消失掉。
“噢,对了。”秦小依醒悟过来,立刻回到现实空间,再次睁眼,就看到自己站在沙发前,手指还戳在孙雅丽额头秘法传功。
秦小依就觉得精神力量已经完全恢复过来,紧接着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手指处传来。
“不好。”秦小依顿时心惊肉跳,疯狂输入精神力,抵抗着那股吸力,如此持续了半刻钟,那吸力才渐渐减弱消失。
“哎,好险。”知道逃过一劫,秦小依松了口气,刚才的失神,孙雅丽差点就万劫不复了。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太大问题了,她的精神力还有大半,如此又过了十几分钟,秦小依才收回了手指,轻轻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这是她自从变为女身以来第一次出这么多汗,身体也有些虚脱,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孙雅丽,秦小依轻轻在她脸颊上摸了一下。
“还好,成功了。”秦小依轻轻摇了摇头,走进洗浴间。
半个小时后,换了一身新衣服,秦小依又来到客厅。
看到还在沉睡不醒的孙雅丽,她到也没有担心,秘法传功之后,正是需要较长时间的睡眠来巩固那段秘法记忆,所以这孙雅丽恐怕要睡一天一夜。
当然,她越快醒来,就证明她的接受力越强,潜力越大,如果她睡上半个月才醒,那基本证明她在法术这条路上,已经没有什么潜力可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