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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冷冷的目光一看,苏元本能地感觉到危险,连忙抽回手。
一句“小殿下”刚叫出口,她浑身突然感到一阵电击般的疼痛,不由得弯下腰,扶住了床沿。
急促呼吸了几下,苏元的脸色才慢慢缓过来。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快穿工作者,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是系统对她违反剧情或者说错话的惩罚。
难不成不能违反她的暴君人设?
可是若真是如此的话,刚才她传唤太医为沈厌治伤,为什么没被惩罚?
苏元开始后悔穿进来之前没跟系统问清楚规则。
她抬起头,看见少年正警惕地打量着她,想了想,张口道:“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
又是一阵电击般的疼痛,苏元惨白着脸攥紧床褥,愤恨地咬了咬下唇。
行,她可算是知道了,系统不让她在这个大反派面前违反人设。
“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惩罚者能够改变死亡结局。”系统的话在她耳边回响,苏元这才真切地了解到,为什么没有人能够改变死亡结局。
这tmd被迫在弄死自己的大反派面前作死,她不死谁死?!
这么一折腾,苏元在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干脆直起身,将在外候着的近身太监叫进来,故作不适地离开了房间。
少年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苏元被太监搀扶着离开,这才缓缓收回目光,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
外面寒风萧瑟,屋内却温暖舒适,不远处的矮几上摆着精致的香炉,幽幽的檀香绕过层层叠叠的帷幔,钻进他的鼻腔。
脑袋里突然涌入许多不属于他的陌生记忆,“沈厌”,也就是高砚,低头掀开被子,打量起自己身上已经被纱布包扎好的伤,目光晦涩不明。
他不是应当抱着元元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带着其他人的记忆?
还没等他搞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外面响起敲门声,见无人答话,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呦,沈……殿下您怎么坐起来了!”一个戴着官帽的太监端着粥进来,看见高砚坐着,连忙快步走到他身边,把托盘放下,给高砚身后又垫了个软枕。
太监看着高砚探究的眼神,满脸堆笑地解释:“咱家是陛下身边服侍的李公公,陛下担心殿下的身体,特意命我来给殿下送点药膳。”
门外,苏元在冷风中抱膝蹲着,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谈话。
李公公将粥碗递给高砚,高砚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敛下眼底的阴郁,微微笑着接过粥:“多谢。”
“殿下身上的伤无需担心,虽说陛下手重了些,但好歹没伤到筋骨,休养几天便能康复。”
李公公知道苏元就在门口盯着他,于是咽了咽口水,睁眼说瞎话。
“陛下下手不知轻重,这不,不小心伤了殿下后立马后悔了,又是找太医又是开方子,还特地吩咐下人们好生照顾殿下。说实话,咱家还真没看过陛下对谁这么好过。”
高砚的嘲讽地勾了勾嘴角,锦被下的手指轻轻攥起。
对他好?
如果说肆意凌辱鞭打他是为他好的话,那这份好他日后定将千百倍奉还。
李公公把该说的话说完,自认为任务完成得很不错,于是微笑着弯腰拱了拱手:“那咱家就不耽误殿下养伤,先告退了。”
等人离开,高砚才将手里端着的青瓷碗,面无表情地放在了床头的矮桌上。
四周重新归于安静,他靠着软枕,忍不住闷声咳了两下。
他这副身子,现在实在是太弱了。
咳了两声后,高砚将头枕在手臂上,忍住身体上的不适,盯着紧闭的窗户,有些出神。
一切都那么真实,却又那么不真实。
他原本以为他和苏元都死了,但是现在他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死,还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多了个陌生的身份。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元元也没有死?
她会不会和她一样……
高砚的眼睫缓缓颤了颤,平淡的眼眸里也泛起了波澜。
元元,我该如何才能找到你?
*
“怎么样怎么样?”见李公公从房间里出来,苏元连忙起身低声询问情况:“他吃了吗?”
李义摇摇头,见苏元神色隐隐不悦,又连忙补充道:“沈殿下可能是深感皇恩浩荡,所以不敢接受。但是陛下对他的好奴才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沈殿下想必也十分感动,内心早已原谅了陛下。”
苏元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李义:“……”
他见势不对,连忙转了话头:“沈殿下现如今住在陛下的太华殿中,陛下打算……”
即使话没说完,苏元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沈厌住在她的房间里,不合规矩;可他原先住的地方又冷又破,若是让他回去,必定是不行的。
况且到时候沈厌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事,她心里更不安。
苏元不停地踱着步子,片刻后忽地停下,一拍脑袋。
她是不是傻!
她现在是什么身份?暴君啊!
沈厌现在是什么身份?她的男宠啊!
不讲道理的暴君想把喜欢的男宠留在身边日夜服侍,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虽然和最开始苏元的想法背道而驰,但是目前来说也只能这样了。
是夜,苏元假装坐在案前批奏折,余光却偷瞄着躺在床上的沈厌。
他一整天都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不知道在想什么。
“陛下,沐浴用的热水已经备好了。”小太监从殿内一侧的帘子后走出,冲苏元弯腰行礼。
不一会儿,殿内的其他宫女太监纷纷行礼告退,空荡荡的大殿内便只剩下苏元和沈厌。
苏元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苏子纾这个暴君好像有洁癖。
也不能算是洁癖,只不过他从来不让人触碰他,人家皇帝穿衣洗澡时太监宫女都能哗哗站一排,他却从不让人挨他,这些事全都亲力亲为。
他这个优良习惯确实是给苏元省了不少麻烦。
毕竟苏元也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别人在身边看着,感觉不舒服。
这样想着,苏元慢悠悠地走向帘子后的浴桶,谁料没走几步,一阵头晕目眩,她差点没站稳脚跟。
苏元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她知道,这是系统提醒她走剧情。
她无奈地闭上眼睛,再睁开,转身望向不远处的少年,故作冷漠开口:“沈厌。”
高砚闻声抬头看她。
她扶着额角,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过来,伺候朕沐浴。”